陽沉默了許久,以死謝罪?是啊,或許這樣就能見到媽媽了。
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道:“既然如此的話,我對你本人也沒有任何意思,你還是殺了我吧。”
“你······!”少女現在已經是怒到了極點,明明是你偷看了我,明明受委屈的是我。即便如此,難道本姑娘被你娶了還是委屈你了?你對我沒意思?那你還來偷看,還留了鼻血?
藍發少女越想越氣,已然忘了對方實力比自己強,抽出長刀就衝向了陽。
刀鋒傳來的感應在脖子上引起異樣的感覺。但陽沒有反抗,他在極力克製著反抗的本能。他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神情,仿佛這一切終於得到了解脫,得到了歸宿。
看到那樣的神情,少女也愣住了。難道還有人不怕死?不怕死就罷了,還希望已死來解放自己?
刀尖停在了陽喉嚨旁邊,許久之後,陽睜開眼睛歎息道:“我還沒死啊?”隨即自嘲:“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呢,嗬嗬。”
看著那憂傷的神情,少女竟然一時忘了憤怒。
她隻覺得這個人是多麼的可憐啊,他肯定經曆了許多非常人的苦難,所以才希望以死來解脫。也許是出於母性,少女的到竟然沒有刺進去。
陽轉身欲走,少女叫道:“等等。”
“幹什麼?你既然不殺我,難不成······?”陽背著身道。
少女的臉頓時紅得就像天邊的晚霞,大聲喝道:“我不殺你是因為你不是有意的。但是即便不是有意的,你也應該做些事來補償。我們正在狩獵,隻要你協助我們打夠了這個冬季的獵物就好。到那時,你就不在虧欠我了。”
“好吧。我討厭沒有責任的人。我會幫你的。”陽道。
兩人相繼無語地走了一段路,陽忽然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南·恩雅。”
“我叫······墮·天邪。”這個世界我算不算新生?那我在這個世界就叫這個名字吧,陽想。
“你為什麼在這裏?”
“我在森林裏迷了路,一直往東走了一天都沒有找到出去的路。”
“你走錯路了。本來你往西或者往南走的話,半天就能出去了。”
“要不是你們我豈不是越走越遠了?不過還好遇到了你們。”
“對了,你是外地人吧?”
“嗯。”
“你那張劍紋虎的虎皮是你打的嗎。還有你的衣服呢?你怎麼一件衣服都沒有。”恩雅說到這,聲音越來越細,臉又紅了起來。
陽因為衣服腐爛了,又打死了那隻不知名的看起來像老虎的野獸,便撥了它的皮像野人一樣當衣服穿。
“因為某些特別的原因,我的衣服破爛不堪了,就索性扔掉了。”天邪道。
“到了。”恩雅停下腳步。
天邪看著前麵搭起的幾十個帳篷,幾個青年人和中年人在旁邊燒著火煮著什麼東西。
“大家過來一下。”恩雅大聲叫道。
很快就了陸續出來了七八十個人,其中有七八個女孩子。這時,一個青年人未到,就大聲道:“恩雅,他是誰啊?”
“強,還有沒有點規矩。”一個抽著煙鬥的中年冷著臉喝道。
強不屑地癟了癟嘴,滿不在意:“知道了,升叔。”
雖然不在說話,但挑釁地瞪著天邪,眼中的敵意顯而易見。強打量著這個野人。但當他注意到那張獸皮不是普通老虎獸皮,而是有著與四級靈者實力的劍紋虎之時,便不可思議地又看向了天邪。
升叔皺了皺眉,要是恩雅旁邊的這個人是個脾氣壞的,這個小子估計有的苦頭吃了。這小子仗著他父親是衛隊長越來越囂張跋涉了。
見大家集結完畢,恩雅大聲宣告道:“跟大家介紹一個人,他叫墮·天邪。在森裏迷了路,經過我的邀請暫時加入我們的隊伍。就這樣了,大家解散。蘭斯,你等會兒給他一套衣服,他暫時和你住一個帳篷吧。”
旁邊一個帥氣的棕發青年應聲道:“好的。”
恩雅指向不遠處的升叔道:“這是升叔,你有什麼要求和問題可以找我或者找他幫忙解決。”
升叔走過來躬身居禮道:“你好,我叫南升。”
“升叔不用客氣,我是後輩怎麼能受如此大禮。”天邪連忙躬身還禮。
“好了。你先去換衣服,若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出來和他們坐坐。我先走了,晚點叫你出來吃飯。”恩雅和那幾個女孩子走了,同時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那幾個女孩不時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天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