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你就錯了。”楊小三搖著手指道:“人呐是活的越久越有智慧,那中年人見這前邊兩位這麼生猛,心裏也有些沒譜,不過,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他抓著繩子,提了提氣,慢悠悠的開始往上提,一、二、三、四,歇了口氣,又來,二、二、三、四,又歇一口,還來,三、二、三、四。最後啊,中年人眼看就要提上來了,噗通!氣不足,水桶又掉了下去。他隻能歎一口氣,撈著繩子說,四、二、三、四,換個姿勢,再來一次,嗨,一、二、三、四……到了這,那大嫂眼睛就亮了,想也不想,拍板道,中年人,就你了!”
“咯咯咯。”慕雲秋笑的花枝亂顫,眼角飛淚。反而是文曲星一腦袋漿糊不知所雲,不是他蠢,是本就內涵的段子,被楊小三講的更內涵,他完全跟不上節奏。
楊小三雙手一攤,無辜道:“你看吧,就說九吃八悶騷,小蚊子就沒聽懂我在說什麼。”
“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突然,一個女聲從身後響起。
文曲星連忙起身,拱手道:“玉緗公主。”
慕雲秋摸了摸眼角,起身一禮:“玉緗公主。”
楊小三好奇轉頭,隻見一身黛綠,宮裝羅裳,冰肌與華衣同嫰,腰身與曼綢共嬌,顏如玉,形若妖,款款而笑。她就如這片柳林般婆娑多姿,又如那湖麵粼粼汨汨,美得如同山水,美得已經無法用形容人的語言來形容她,美出了一種意境。
怎奈何,她天生如此嬌好,卻形有餘,而神不足,似乎沒有身化山水的打算,流連人間,紅塵忘返。
倒是她旁邊的人兒,更為引人矚目,綠發蔥蔥,兩束大辮,讓楊小三第一次時間想到了一個萌到爆的名字,初音未來。隻不過發型夠萌,臉部線條卻有欠柔和,標準的西方美人,五官明朗,身形高挑,她要燙卷一點,紮個單馬尾,或許更靚。
旁邊一身銀甲的女武士,忽然嗬斥道:“大膽,見到公主大人,竟敢無禮!”
喂喂,你就是站出來刷存在感也沒用啊,就你這長相,注定了是路人甲。楊小三扯了扯胸口的圖紋:“誰規定見到公主就一定要行禮的?”
“你!”女武士倩眉倒豎,凜然大怒。她身材豐滿,麵容清麗,英姿颯爽,杏目生威,一頭過耳短碎發很是亮眼。其實,她並非楊小三眼裏那般不堪,隻是站在一堆傾城絕色間,相形見拙罷了,滿分一百,八十過半還是有的。
雖說規矩上北冥山的人見到皇族是勿需行禮沒錯,但公主好歹也是公主,乃一國之顏麵,懂點禮的都會招呼一聲,就連身份明明高出不知多少倍,關係也形同莫逆的陳少軍,在大庭廣眾之下,都會賣個麵子喚聲玉緗公主,這人也太不知好歹了點。
“無妨。”玉緗公主擺擺手,客氣道:“您就是醉中仙楊小三,楊上人?”
渾身打了個寒顫。我靠!醉中仙楊小三?勞資怎麼不知道有這說法,這尼瑪是誰瞎起的外號?還是那個缺德貨盜用了哥的名字招搖撞騙?楊小三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認錯人了,肯定不是我。”
“先生何必謙匿,現在您的歌謠已經在大街小巷上傳開了,我也是聽聞先生今日出遊,這才厚顏跟來,覦見一番。”玉緗公主彬彬有禮,與慕雲秋以往的語氣如出一轍。
“你這說話,我聽的蛋疼,能不能通俗點?”楊小三齜了齜牙。
“嘻嘻,我可不可以坐下來?”玉緗公主吐了吐舌頭,原來她是在裝。
楊小三大喜,有妹子主動搭訕,他求之不得:“來寒夜寶貝,給公主大人讓座,那撒,小蚊子,你也起來,沒瞧見還有位美女嗎?”
文曲星一臉菜色,他自然不能同楊小三一樣不講究,取了新蒲團為公主們換上,自個乖乖的待到一邊。
那綠發女謝過一聲,自發介紹道:“我叫艾薇兒,來至柏德森。”
“你們剛才在講什麼呢?”玉緗公主的性格看上去挺活潑的,她婉身側坐,延頸秀項,目閃奇光。
楊小三眨巴著眼,道:“你真要聽?”
慕雲秋趕忙阻止,雖然言語調戲公主對現在的他來說無撒大礙,但傳出去終歸是不好聽的:“你消停點,別口無遮掩的,公主,別聽他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