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三眼神漸冷,這次是他第二次真正意義上的動殺心,不同於梁爍跟玉麵書生那種恩怨,是真切的有痛恨的情緒摻雜在裏麵:“別他麼在我麵前虛偽!說,一件件說,說清楚了,勞資給你留個全屍。”
聞聽此言,夏忘川臉色一變,忽然不亢不卑起來:“上人,在下敬你,是因為北冥山,可你若咄咄逼人,哼,我夏家不懼任何威脅。”
楊小三淡淡道:“你覺得我很有耐心是吧?”
李城恩冷汗直冒,勸道:“上人息怒,有話好好說。”
斜睨他一眼,楊小三毫不客氣“一邊呆著去,這裏沒你的事。”
一句話,把昔日威風凜凜的城主大人噎的臉色發紫。
那護衛受傷了還不長記性,倚老賣老道:“年輕人,脾氣不要太衝,別以為有幾分本事就能目中無人。”
真尼瑪的,勞資今天就殺你,怎麼了!楊小三懶得廢話:“殺了他們。”
“公子快走。”護衛臉色一變,瞬間掏出一物,光芒一閃,夏忘川失去蹤影。轟,寒夜的氣吞山河落下,主仆兩剛才站立的位子徹底變成一道血坑,屍骨無存。
夏忘川沒死,被那護衛傳送走了,用的應該是傳送紋章。楊小三臉色鐵青,他還沒用傳送惡心別人呢,就先被人惡心了。
李城恩臉色也是一樣,他感覺自己的臉麵徹底被削的一幹二淨,當下也不再客氣:“楊小三,就算你是北冥山的人,也不能城內肆意殺人,你……”
“你去告我去。”楊小三比他更不客氣,周衫靜哭的稀裏嘩啦,他沒工夫跟他磨嘰。
“你~~你~~”李城恩氣的渾身發抖,卻什麼也不敢做。
場麵一時間靜了下來,士兵名噤若寒蟬,唯獨周衫靜嚶嚶的哭聲。楊小三抱著她像哄小孩一樣的哄著,這可不是占便宜,是真心痛。作為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有交際的女孩,自然有份特殊的感情在裏麵,哪怕不是喜歡,也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程度,有點像戀人未滿,友達以上。不管周衫靜怎麼想,至少在他那糊裏糊塗的內心世界,是這般定位的。
說起哄女孩的經驗,他可沒有,隻是根據電視電影裏的依葫蘆畫瓢,一會摸摸頭,一會拍拍背,嘴裏不停念叨著。不哭,不哭啊~~
周衫靜好的很快,她雖然是個小女人,卻也識得大體,抹了抹臉,掙開懷抱,對著李城恩微微躬身:“李大人,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掛在心上。”
楊小三聽出來了,這是在替他道歉,他張張嘴,什麼也沒說,心裏有股莫名的滋味。
李城恩苦笑,他也是逼急了,平時一直高高在上,就算遇見身份比他高的,雙方也是禮敬有佳,那受過這種粗鄙的頂撞,現在回想,對方要殺自己也就殺了,最多被批判幾句,可自己,卻是等於白死了:“豈敢,李某適才多有衝動,還望上人恕罪。”
“行了行了,文縐縐的聽起來就麻頭。走吧,我先送你回天涯殿。”夏忘川沒死,楊小三心裏很不爽:“哦,想起來了,我是來核實獸潮損失的,要怎麼做?”
最糟糕的的猜測還是應驗了,李城恩滿臉菜色:“上人您先忙,那些數據,稍時就給您送過去。”
這半個月不到的功夫,自己就要替曾今可以隨意嗬斥的小屁孩辦事了,心裏要多膩歪就有多膩歪。
“來人,備車,送上人去天涯殿。”
楊小三剛走,馬永紅便帶著一夥人風風火火的趕到,看著地上一道血坑,眉頭大皺:“城主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哎,今天我李某人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一步登天。這事,你就別問了,免得知道了鬧心。”
……
“那雜種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馬車內,兩人再次回到初始狀態,不管楊小三怎麼問,周衫靜都隻是搖頭。
“你知道他是那的,對吧?告訴我,我去給你出氣。”楊小三很憋氣,心緒難寧,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周衫靜越是不說,他就越鬧心,最怕的就是夏忘川那雜種用了什麼下作手段,把小丫頭那撒了。
問著問著,周衫靜又哭了起來。楊小三歎了口氣,將她拉到懷裏,不敢再問了,小丫頭說不出口,問也沒用。
籲!~~
馬車突然一晃,挺了下來,好在走的不快,倒沒將兩人怎樣。楊小三傳音問了下走在外麵的寒夜,天然呆回答很簡潔:“有人在打架。”
“我出去看看,好了別哭了,眼睛都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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