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以傷換傷(1 / 2)

“嘭”,結果是長棍被撞的一歪。劉孝國眉頭凝起,謠傳中說這盾手力氣奇大,卻沒想到會這麼大,看來段明逵輸的並不冤。

將長棍順勢一蕩,劉孝國心中已有計較,棍身收回之際,忽然改重為巧,棍影如長槍般極速點出。

俗話說棍乃百兵之祖,槍本來就是棍衍生出來的,這樣的使法見不著絲毫違和感。

楊小三擋住第一槍,卻差點被第二槍搓中腰眼。這劉孝國果然不似外表那般憨直,內裏簡直腹黑狡猾的死,第一棍戳向腦袋,正當楊小三舉盾擋住視野受限之際,突然該攻中路,要不是反應快,這下有夠受的。

也不等楊小三緩氣,第三棍、第四棍、第五六七八棍接踵而來,根本疲於應付。這點棍所攻位置都極其飄忽,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根本沒個規律,才守住幾下身上就連中幾棍,雖然不是什麼要害,可終歸是挺疼的。

這下楊小三也惱了,甩起盾牌大力的往外格,根本不管什麼重兵用格,輕兵用擋的規則,直接用蠻力將對方攻勢帶偏,讓他後續連不上力。

然而收效剛起,劉孝國風格再變,耍起花棍直往下盤亂彈。楊小三腳下功夫本來就差,幾棍下來就被掃中,直打在骨頭之上,疼的站立不穩順勢就倒。

還才倒到一半呢,劉孝國便改掃為劈,根本不給楊小三反手的機會。

不好!楊小三心裏一凜,身子是向左倒,盾牌根本防禦不到,恰巧是自己落地時這長棍也剛好落下。

劉孝國也狠,竟是照著腦袋招呼。

無計可施之下,楊小三還能怎樣?咬牙的抬起右臂,“嘭”,卻是緣靈臂關鍵時刻救下楊小三一命,順帶還救下一臂。

呼,右臂一麻,楊小三長出口氣,那一瞬間他甚至忘記自己還帶著護臂,心中的後怕隱隱要將理智淹滅。

劉孝國抽身立棍,錯愕道:“想不到你還藏有護身器具。”

楊小三起身,看著小地圖上始終不變的橙點:“我要沒有,你是不是就要我命了。”雖然沒變紅,沒起殺心,可他卻覺得比變紅更可恨,就像笑裏藏刀一樣。

劉孝國擺手道:“那不會,到時我自會收住。”

“哼。”活動下發麻的右手,楊小三出奇的沒有在語言上反斥。他很少因為自身的原因發怒,但這一次他怒了,一種源至於生命不被重視的憤怒。

劉孝國神情一肅,感覺對手整個人驀然一變,變成一隻生命受到威脅的野獸。他緊了緊長棍,擺出個類似平陽虎棍的架勢。

楊小三也不搶攻,就這樣臉帶冷色的盯著他。在死亡的威脅下,那隻有在對付怪物時才有的從容冷靜被逼出原型。因為眼前的劉孝國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人形怪。那些對人時的種種不適被統統摒棄,為了活命。哪怕對方說有把握,但他卻認為這種“有把握”的自信,是建立在漠視對方生命的基礎上,他從來沒考慮過萬一失手的後果。

這其中還有被欺騙的憤慨,當你視對手為切磋對象,而對手卻處處置你於死地時,心態上的不公隻有經曆了才知道。

楊小三是個孤兒,他的以往不會被人關注,他的現今也不會被人認可,他隻相信眼睛看到的真實,甚至有時連看到的都會懷疑。劉孝國的一句話,又怎會讓他選擇相信?

你既有權利選擇你的自信,我亦有權利選擇我的憤怒。

毫無征兆的,楊小三將短劍由正握改成反握,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樣做的意義。這時的他已經徹底被感性掌控,然而矛盾的是,腦海裏卻一片清醒,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卻沒有製止。

感受到少年身上那一反常態的沉靜,劉孝國直覺不妙,可不妙在哪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試探的一棍戳出,楊小三卻做了個前所未有的反應,側身一偏。

劉孝國習慣性帶棍一掃,心裏也沒想太多。可楊小三更出人意料的居然左手一抬棄掉盾牌,用腰部實實的受下這一擊。

不好!!劉孝國心生警惕,再想收手已來不及。隻見楊小三反手一搭,牢牢的將棍身握住,隨後狠狠一揣,手臂上伴隨著若有若無的白光,強擊竟是用的毫不拖遝。

劉孝國連人帶棍一同被揣飛,力道之大容不得他反抗絲毫,緊接著寒芒一閃,短劍直奔腦袋削來。劉孝國嚇的亡魂皆冒!這時他即使鬆手也無濟於事,力道帶著身體直往前衝,根本控製不住。

眼看著劉孝國就要身首分離,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極速切入,用兩指牢牢將短劍夾住,那指尖遊離的微光,不是紋力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