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風笑道：“你上前問一下就知道了。”顯然何風也不知道怎麼辨別。
二人來到了一處集市，見那裏有賣衣服的，賣槍支，甚至有賣車的。何風指了一下那些賣東西的人說道：“我隻知道他們就是真人。”
“為什麼？”
“在這裏麵做生意的人都是真實世界進來的，別小看，挺賺的。看見那個賣人的沒有，他賣的那些人都是虛擬人，從遊戲公司批發虛擬人出來在這裏麵賣給那些采礦的或者是搞幫派的，賺得不少。”
“那就是說買東西的也是真人？”
“那可說不定。”何風說著就走到一個正在買衣服的人旁邊問道：“嗨，你是外來人嗎？”
那人回頭看了何風一下，笑道：“噢噢，不是，你們是外來人吧，看得出來。”
段臻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看得出來？”
那人答道：“你們的這種衣服，這裏可沒得賣。”
段臻看著何風，心裏想到，怎麼這些電子人也不會感覺有什麼好奇的，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似的。
何風注意到了段臻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麼，笑了一下後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剛進來的時候也覺得好奇，現在習慣了，沒什麼好好奇的，就是這樣，因為這裏的世界就是這樣，遊戲的程序問題。我想應該就像我們在真實世界裏麵一樣，從來沒有對未知的那些東西產生好奇，宇宙呀，外星人呀，鬼魂呀，一切都習以為常了，上帝給了我們那個世界的程序就是如此，而對於他們，遊戲公司給了他們的程序就是如此。”
段臻聽得似懂非懂，一時間也沒心思去細想。看著那個電子人還在注視著他們，段臻勉笑道：“沒什麼，你忙你的事吧。”
那個電子人又走開挑選他的衣服。
“他們不會也有家有孩子有老婆吧。”
何風笑道：“什麼都沒有，他們生來就是大人，然後我們去買的時候，遊戲公司會啟動他的程序，這就是他們的出生。哎呀，很難說啦，你玩一下就知道了。”
段臻就這樣一路東張西望的就跟著何風來到了一處礦山，遠遠的就看見了螞蟻一般的人正在開采著礦。何風指著其中一塊說道：“那裏就是屬於我的，采出來的礦賣到遊戲公司換遊戲幣，然後可以在這裏麵買你想買的東西。我想這隻是勝大為了吸引人來玩這個遊戲的一種手段，待到以後這個遊戲玩的人多了，人們都上癮了，應該就沒礦山這回事了。”
“為什麼？”
“要是你是遊戲老板，你想要玩家不掏錢就能玩轉這遊戲嗎？”
“我們不是付了鍾點錢嗎？”
何風笑道：“嗬嗬，隻有你才會嫌錢多。”
段臻也笑道：“其實感覺也沒什麼哈，就像他廣告說的，隻不過是給你另外增加了一個人生。”
何風抬頭望著天空，神秘兮兮的說道：“待會你就知道好不好玩了。”
這遊戲之外的歐陽紅葉和陳美蓮就這樣傻坐在旁邊，看著何風和段臻就像是兩個睡著的人一樣，靠在靠椅上動也不動。陳美蓮倒是知道玩這個遊戲就是這樣的，幹脆趴在機台上打瞌睡。歐陽紅葉可是坐得不耐煩了，伸手搖了幾下段臻喊道：“哎，你們還有完沒完呀，要玩到什麼時候呀。”她哪裏知道此時的段臻是聽不見她說話的，此時的段臻腦子已經連接到了遊戲，所有感官都在為遊戲裏麵工作，對於外界的事物可是不知曉的。
看見歐陽紅葉搖段臻，電玩城的一個服務生走過來說道：“美女，不能遙的，他聽不見的。”服務生說著看了一下段臻的遊戲機後繼續說道：“還有兩個多小時呢，要不你到那邊沙發上休息一會。”
事實上歐陽紅葉也有點心癢癢的想進去體驗一下，礙於陳美蓮都沒進去，她自己進去怕被陳美蓮胡思亂想。也隻好就這樣傻呆呆的坐著了，甚好這家黑電玩城還算是服務到位，服務生看見歐陽紅葉無聊，便給她衝了一杯咖啡過來。
遊戲裏的何風和段臻已經走到了礦山下麵，幾個工人衝下來高興的叫道：“老板老板。”
何風也像是聽習慣了老板這個稱呼，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拍著段臻的肩膀說道“這是我兄弟，和你們一樣都是我兄弟。”接著哈哈一笑，又說道：“不過有一點不同，那就是他也是你們的老板。”
一群工人又衝著段臻叫：“老板老板。”
段臻可是第一次聽見這麼偉大的稱呼，還真有點不自在，不自在的心裏又有一些樂滋滋的感覺。真想打賞這些個乖乖的電子人一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