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童年就是一段迷茫的年華,那暑假就是一段短暫的童年,感覺都沒有玩盡興,段臻又要開始他那漫長的學業征途。所幸這人要是喜歡什麼,那都會百錘不厭。段臻就是很喜歡計算機,加上開學後就能見到那些傻不拉幾的同學笑臉,所以他也不至於對上學倒胃。
如他所料,很多同學都知道了《新世界位麵遊戲》,甚至有些同學都已經玩上級別了。自己應該是第一個知道這個遊戲的,隻可惜家裏一直都是金融危機,到現在為止,都還沒去玩過,隻能聽同學們誇誇其談。歐陽紅葉還是和段臻坐一張桌子,隻是她已經不穿她那套洗得泛白的牛仔了,按理說這第一天進校門,何風應該是主動找上門來聊天的時候了,怎麼現在還不見人影。段臻忍不住就問了一句:“何風呢?”
歐陽紅葉不冷不熱的回道:“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幫你看何風的。”
“你不是在我前麵來嘛,我以為你看見他了。”
“怎麼你不和他們去聊那個遊戲?”
“實際上,我隻是何風生日那天去體驗了一下,之後沒有去玩過。怎麼,你去玩了嗎?”
“我也沒有。”歐陽紅葉說道:“以前我以為拍電影的肯定就不喜歡看電影,唱歌的肯定就不喜歡聽別人唱歌。你看你一個學計算機程序的都那麼喜歡玩遊戲,看來以前我是錯了。”
“照你這麼說,做廚的就不吃飯了。恰恰就是因為喜歡什麼才選擇了去學製造那個東西。”
“那你以後就開發一個遊戲給我們玩唄。”
“嗯,”段臻一點都不謙偽的說道:“還真有這想法。”
二人聊得正進入狀態,忽聽講台上一個大聲音說道:“我拿刀指著那廝,他居然說:‘大哥,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哈哈,我說你是假的,殺了你你也不損失什麼。但我能煉級呀。”
說話的是班裏一個叫做曾紅的同學,曾紅平時最愛吹點牛做點小動作什麼的。經常在老師後麵比劃著要打老師的樣子,故意去惹同學們笑。這會兒又在講台上吹起牛來了。
聽曾紅這麼一吹,幾個同學圍著問:“那後來呢,你殺了他沒有?”
曾紅繼續吹道:“說來你可能不相信,那廝居然聰明到把身上的遊戲幣全部給我,還告訴我誰誰有遊戲幣。就像真人一樣,我心一軟,就沒殺了。”
“切,”一位聽客說道:“還以為你殺了呢。”
這位聽客說完後就和其他幾位要離開。曾紅急得趕快挽救他的場麵,趕緊說道:“你們又沒玩過,怎麼知道當時的樣子。我殺過其他的呀,我殺……”可惜挽救不回來,幾個聽客跑去聽其他的同學吹去了。
段臻在這邊一直看著曾紅,搞得歐陽紅葉到底是要看段臻還是要看曾紅都不知道,隻好說道:“看你那樣子,一聽見遊戲你就得勁了。”
段臻笑了笑說道:“不是聽見遊戲就得勁,而是他那句話。”
“哪一句呀?”
“你們又沒玩過,怎麼知道當時的樣子。”
“這句話怎麼了?”
“我體驗過那個遊戲,知道曾紅說這句話的心裏感覺。”
“哦,就是談虎色變的意思。”
“差不多吧。”
“差得多了。”一個熟悉而又期待的聲音在段臻和歐陽紅葉的身後響起。二人回頭一看,何風到也。
何風擠在段真的身邊坐下後說道:“差得多了,那他娘的簡直就不是遊戲,直接就是添加了另一個人生。”見歐陽紅葉白了自己一眼,何風趕緊說道:“不好意思哈,我隻能用點粗魯的話才能表達那種內心的強烈震撼。”
“有這麼誇張不?”歐陽紅葉說道。
何風沒有回答歐陽紅葉的話,而是低俯在段臻的耳邊小聲說道:“我還在裏麵偷襲了一個遊戲假女人。”
這個“偷襲”二字的口氣說得那麼邪惡,段臻當然明白何風說的意思,不禁瞪目結舌道:“你不會吧?”
何風微笑道:“嗨嗨,不要想多了呀,”說到這,何風又低俯在段臻耳邊小聲說道“隻是撞了一下身子,不過我是故意的。”
兩個男人邪惡的一笑,歐陽紅葉說道:“鬼踩著狗屎了。”
“什麼跟什麼呀?”段臻把頭扭向歐陽紅葉,不明白歐陽紅葉說的是什麼。
歐陽紅葉白了一下眼,說道:“齷齪遇見齷齪呀。”
顯然歐陽紅葉大概猜到了何風和段臻嘀咕什麼。搞得段臻一下子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清潔自己,隻好來個幽默的回複:“我是絕對不會踩到他的。”這句話一出,還真管用,歐陽紅葉忍不住嗬嗬一笑,說道:“你兩愛怎麼踩,那是你們的事。”
“哥們,閑話不說,放學後跟我走。”何風是想帶段臻去玩那個遊戲。
這有何不可,正中下懷呀,段臻心裏開始癢了起來。
這可能是段臻有史以來最難等的一次放學了,換做以往,可能他還會和歐陽紅葉瞎扯幾句才會走出校門,但今天他沒有浪費一秒鍾的時間。就在老師宣布放學的那一下,他就去找上了何風。兩個‘齷齪’馬不停蹄的直接去了電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