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樹上是誰後兩人緩過神的同時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不知道她倆剛才的對話被聽去了多少。
“表……表小姐。”
方才口齒伶俐的小丫鬟此刻竟有些結巴,轉念一想她也不敢告狀又硬氣了幾分。
兩名小丫鬟走下長廊來到梅園中,仰麵望著梅樹上的餘幼容,“表小姐可叫我們好找,夫人和小姐正在花廳等著你呢!今日可是結識權貴的好機會,表小姐好好珍惜莫要錯過。”
“是啊!表小姐,你快下來隨我們過去吧!”
“若是我不去呢?”
樹上的少女微挑著眉梢俯視樹下二人,眼底的幽冷竟使得兩名小丫鬟身形一僵,好半天都接不上話來。
不等她倆回神,餘幼容又說,“跟你們說笑呢!既是表妹設宴,我怎能不去。”
她說著從樹上跳下來,枝梢上的殘雪隨著她的動作紛紛揚揚飄落,有些許落進兩名小丫鬟的領口中,突如其來的寒意凍得她們一個激靈。
兩人暗惱自己剛才竟被一個誰都瞧不上的鄉野丫頭給唬住了,回頭定要在夫人麵前好好告她一狀不可。
眼見餘幼容已走遠,兩名小丫鬟正準備追上去。
剛抬起腳小腿突然吃痛,來不及驚呼兩人相繼跪了下去。膝蓋磕到地麵痛的兩人眼眶中泛起淚花,那痛緩了好一會兒才散,她倆四處張望著,氣得咬牙切齒。
“誰啊?剛才是誰丟的石子?”
半天等不到回應,她倆互視一眼朝已走到長廊盡頭的餘幼容看去,眼中閃過一絲疑色,又覺得不可能是她,她距離她們這麼遠一段距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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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家原本是京城的大戶人家,祖上功勳赫赫,若不是十八年前被顧皇後和前左相陸洵通敵賣國一案牽連,餘幼容的舅舅餘平怎麼著也能混個正三品的大官。
然而現實是,如今的餘家舉家躲在河間府,而餘平隻是個正八品的經曆,這樣一階半級的官職有等於沒有。
白白丟了餘家的臉麵不說,也讓餘平在河間府一直抬不起頭。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餘平生了個樣貌好才情好的女兒,打算借由她鹹魚翻身,再回到京城。
今日便是餘家大小姐餘泠昔及笄的日子,請了不少河間府達官顯貴的子女。
一家人合計著從中挑選一戶好人家,趁早將親事給定了。至於為何非要將餘幼容給找來,興許……是想將她賣個好價錢。
沒錯,就是賣個好價錢。
用餘家夫人馮氏的話來說,這個小野種在餘家白吃白喝了三年,總要為餘家做出點貢獻。
再說了,能嫁入大戶人家做妾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她該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餘幼容跟隨兩名小丫鬟到達花廳時,裏麵已經男男女女坐著好幾個人,餘泠昔正在裏麵招呼著,馮氏則將餘幼容攔在了花廳外麵。
她無比嫌棄的打量一番餘幼容洗到泛白的粗布薄襖,壓低聲音責問道,“我昨晚上命人送過去的新緞襖怎麼不穿?”
待看清樹上是誰後兩人緩過神的同時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不知道她倆剛才的對話被聽去了多少。
“表……表小姐。”
方才口齒伶俐的小丫鬟此刻竟有些結巴,轉念一想她也不敢告狀又硬氣了幾分。
兩名小丫鬟走下長廊來到梅園中,仰麵望著梅樹上的餘幼容,“表小姐可叫我們好找,夫人和小姐正在花廳等著你呢!今日可是結識權貴的好機會,表小姐好好珍惜莫要錯過。”
“是啊!表小姐,你快下來隨我們過去吧!”
“若是我不去呢?”
樹上的少女微挑著眉梢俯視樹下二人,眼底的幽冷竟使得兩名小丫鬟身形一僵,好半天都接不上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