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鹹古術?”淩天痕獨自喃喃,驅散了圍著的小孩,上馬進到鎮中去了。
那老者與男子並行,轉過街角之後,老者對身旁的男子說道:“柴奴,注意一下這人,手持雨花劍,自稱尋找古榕,但是又不知道巫鹹古術,這樣的話,他跟譚門之間關係就沒那麼明朗了。”
柴奴點點頭,與老者一起往鎮子深處走去。
吃癟之後,淩天痕隻能無奈地帶著譚雲之去投了客棧,打算先看看情況,他總覺得這裏的人都有些奇怪。
每當他問起古榕樹時,交談的人都會有一絲極其短暫的錯愕,然後都是閉口不談,不經意間就把話題給轉換了出去。
越想,淩天痕越覺得這裏的人必定知道什麼。
多番思考之後,淩天痕打算到鎮子裏去探一探。安置好了譚雲之,他從窗戶跳了出去,尋了條路,就飛奔了出去。
他走後不久,房間的窗戶再次被人打開,一個男子貓了進來,若是淩天痕在的話,他一定可以認出,這人就是不久前和他交過手的男子,柴奴。
在屋脊上飛來飛去,不一會工夫,淩天痕就把整個鳳凰鎮轉了個全,愣是沒有發現其它不尋常的地方。
正當他準備打道回府時,突然看見屋脊下的院落裏坐著一個老人,正是之前的老者。
細細想了一會,他藏在屋脊後麵,打算觀察觀察這老者。
老者怡然自得,麵前的石桌上擺著各色茶具,他自斟自飲,偶爾還搖頭悶哼,時而又點頭稱讚,一個人能品茶品得如此投入,倒也是深諳茶道。
石桌上十幾把茶壺,老者愣是挨個倒了茶,認真細品,仔細地樣子連淩天痕都不忍打擾。
藏了這麼久,也沒見老者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淩天痕不禁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就準備起身回去。
“公子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呢?”老者放下茶杯,頭也不回,笑著說道。
淩天痕大吃一驚,雖然自己不是專業隱匿身形的,但現在藏得也是不易發現,這老者竟可以輕鬆道出自己的存在。看來,這老者也是藏得夠深。
就在淩天痕思忖之際,老者又開口了:“倘若公子不嫌棄,何不現身品品這上好的茶葉?”
淩天痕自知藏不住了,飛身下了屋脊,來到老者麵前,在老者的示意下坐了下來。
“公子有急事?”端詳著手中的茶杯,老者問道。
淩天痕不否認,也不肯定,隻是看著老人,不喜不悲。
“你朋友時限不多了吧?”老者品了品茶,淡淡地說道。
眼神一凝,淩天痕更是詫異:難道僅僅隻是之前一眼,他就可以看出譚兄的傷勢?
“來,嚐嚐這古鎮特有的茶葉。”老者斟滿一杯茶,遞給淩天痕。
淩天痕心中念頭掠過,做了決定,二話不說,再次抽出雨花劍,眨眼之間就停在了老者的脖子上。
“公子脾氣為何如此急躁。”把遞給淩天痕的茶杯收了回來,自己品了,才緩緩說道,好像絲毫也不害怕。
“古榕在哪?”淩天痕打算兵行險招,軟的不吃,就來硬的。
“公子是打定老夫知道古榕了?”
“古榕在哪?”
“別人求人都是低聲下氣,你倒好,上來直接就動刀子,看來公子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啊。”
“你大可試試。”
“嗬嗬,年輕人,衝動很了,未必是好事。”
“閣下是執意不幫了?”
“你的朋友是何人?你又是何人?”
事到如今,既不敢暴露譚雲之譚門的身份,也不敢暴露他自己的身份,老者執意要知道二人的情況,想必其中必有蹊蹺。
想到這裏,淩天痕隻好一條路走到黑了,揮劍作勢要斬殺老者。
而老者隻是笑笑,在淩天痕還沒做出反應時他就已經退出一丈之外,淩天痕的劍自然而然撲了個空。
大驚,淩天痕暗道果然,這老者的武術修為絲毫不在那柴奴之下。
一劍落空,淩天痕再次緊逼過去,完全不給老者反應的時間。
而那老者總是不緊不慢地躲過淩天痕砍過來的劍,雲淡風輕的模樣,更是激起了淩天痕的好勝心。
於是,兩人就在院子裏交上了手。淩天痕主攻,老者主守,幾十回合下來,誰也沒有討得一點好處。但淩天痕隱隱覺得,老者並沒盡全力。
這時,淩天痕正要發動新一輪攻勢,院子大門被推開,柴奴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他看見淩天痕並沒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匆忙地走到老者身邊,貼著老者耳朵說了幾句話。
“你確定?”淩天痕隻聽得老者問道。
“錯不了!”柴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