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呂坤飛和峨眉的師太,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各自點頭,拿定了主意,就分散過去隱隱把上官飛雪包圍。看來他們都是要除掉劍尊這一大患啊。
見到場中不妙的形勢,淩天痕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是透支的體力與身體的重傷讓他的幾次嚐試都以再次跌倒告終,最後還是急急忙忙跑過來的葉清瑜把他扶起,他才得以勉強站住。
他臉上的肉都快擰到了一起,血液的升溫以及心底有個聲音不斷地要衝破他的肉體,這些都使得他渾身抽搐,冷汗直流。
不過,他憑借著堅強的意誌強行把身體之內的那股躁動壓下,雖然痛苦,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屈服。無奈之下,他隻好盡力地把精力集中到上官飛雪身上,希望借此轉移一些注意力。
上官飛雪以一敵三,劍法之精妙,愣是讓三大掌門近身不得。當真沒有辱沒他“劍中之尊”的稱號。
一道道劍氣,一波又一波掌力,都像水波一樣接二連三地朝四周擴散,原本人們留出的空地又生生被拓寬了一倍。
石台之上剩餘的各派掌門都理智地選擇了靜觀其變,他們現在可不敢盲目地支援。一方麵是江湖道義,另一方麵是強權壓製,他們很難做出抉擇。
灰塵不斷揚起,接著被衝上蒼穹,化作雲煙。
“譚兄呢?”淩天痕過了一會兒,才順過了氣,勉強可以開口說話了。
“譚大哥之前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急匆匆地追出街道去了,現在還沒回來。”葉清瑜攙扶著淩天痕,答道。
“追出去了?不會出什麼事吧?”淩天痕用極小的聲音自言自語,腦袋伏在葉清瑜肩上,呼出的熱氣直衝葉清瑜的耳朵。
感覺到耳朵的熱氣,葉清瑜渾身一顫,本能地正想摔下淩天痕,忽然又意識到了情況,隻是動了動,細聲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顧好你自己。”
淩天痕沒有再接話,他轉頭重新看著上官飛雪與三大掌門之間的爭鬥,痛苦才稍稍減緩了些。
“這一戰真是難得一見啊。”
“那可不,幾個月前劍尊與狂刀之間的那場比試就被許多人讚為巔峰,但依我看,和現在比起來,那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是啊,少林了凡大師、峨眉師太、狂刀拜把子兄弟呂坤飛,這些個個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啊。”
“沒想到劍尊一個人竟敢惹上這麼多大人物,看來他的故事定然不假。”
“嘁~我還是不敢相信了凡了塵兩位大師竟會做出這種事!”
“你知道什麼,出來混的無非就是為了名和利,不擇手段、心狠手辣才是取得它們的捷徑。”
“嘿,嘿,嘿!別說了,他們好像都要出絕招了。”一個中年男子製止了這群人的激烈爭論,招呼道。
這一句話立馬讓他們閉上嘴,全神貫注地看著場中。
“上官飛雪,你手中沾滿鮮血,妄增屠戮,如今更是走火入魔,踏上了不歸之路。聽老衲一言,束手伏法吧!”了凡說得義正言辭,若在平時,定可以贏得一大片附和之聲,但是此時,可以聽到的竟是一些暗諷聲。
見此,了凡大怒,直接祭出大招,完全不打算留任何餘地。
“佛祖聖金像!”
吼聲衝天,隨著了凡口訣吟誦而出,一圈圈金色內力溢出了凡體外,然後在他周身慢慢凝練,最後呈現出了一個高約十丈的如來佛祖金身像。
金像盤腿懸於虛空,寬碩的背脊給人一種不容反抗的威嚴。
“竟然是從佛界流出來的功法,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遠處房頂的那個黑影饒有興致地看著,可手中還在變幻著印法,絲絲內力從他身體鑽出,又很快融入周圍空氣之中,不知在幹什麼。
上官飛雪的玄鐵劍上已經沾了一些血跡,看來之前的拚鬥中他還隱隱有占上風的趨勢。
紅著雙眼,長發搭在肩膀上,在周圍各自不同的力道下胡亂飄揚,更是讓他的身影顯得神秘。
額頭的短紅線連接了鼻頭和發際,把整張臉分割成了兩半。
他把左手手指按在劍鋒上,截住那順著劍刃流下的血珠,然後逆著往上,把血液均勻地抹在劍刃上。
做好這些,玄鐵劍竟然微微泛起紅光,雖然微弱,但是誰都可以看見。咧嘴一笑,慘淡的笑容在長發的飛舞下顯得有些淒涼。
接著,他右手持劍猛旋三百六十度,劍尖仍然直指地上。然後怒吼一聲,瞬間出力,玄鐵劍直接插進泥土之中,整個劍身沒去一半。
插入玄鐵劍,一陣“轟隆”聲立馬響起,圍繞上官飛雪連著爆炸了十次。每一次的爆炸都會有餘波打出,每一次的餘波都讓峨眉師太和呂坤飛退後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