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裏，宋用一種讓海藻心碎的語氣真誠地說：
“愛她就讓她為你生個孩子，然後用兩個人的血澆灌同一棵花朵。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她在電視機前哭得滂沱，她的宋遞來一張紙巾，寵溺著把她摟進懷裏。
“明天生日了，想要什麼?”
她擦了擦眼淚，想了想說，
“相機吧”。
他點頭，火熱的唇，吻上她白皙的、青春的臉，溫柔地為她舔幹殘留在眼角的淚，
“看著電視劇也會哭，真是個小丫頭。”
她抽出手環住他的頭，飽滿的，玫瑰一般的嘴傾上他的唇，幾乎是央求著說，
“宋，我們要個孩子吧。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一個人就可以帶他。”
“你說什麼？！”他掙脫了她的手，微微憤怒的眼如黑夜裏閃爍的星，“你不會是電視劇看多了吧？開什麼玩笑？”
她低下頭，兩排扇子一般的睫毛遮住輕輕顫抖的眸。
“好了，別想太多了。”他轉而溫柔地拍著她的肩膀，站起身，“八點了，我該回去了，相機明天會給你送來。”
她目送他離開，聽著樓下汽車發動的聲音，橙色的燈光照到她屋裏，掃過她臉上靜靜流淌的淚，便隨著尖利的汽笛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貳
認識宋是在兩年前，那時她還在學校裏，每天為各種應聘會奔波不停，毫無方向地散發簡曆。他是X企業的辦公室主任，負責那一年的招新，她是被他招進來的，她在籍貫一欄裏寫了他家鄉的小鎮。
37歲的他，故意操著濃重的家鄉口音，對眼前這個瘦削的柔弱的少女說，
“丫頭，俺公司要你哩。”
她驚愕地抬頭，清澈的眸子裏映入一個春風般明媚的笑。
是在那一刻，她忐忑的心，仿佛找到了依托，不由自主，塵埃落定。
後來某個纏綿之際，她抱著他不再年輕的、有了歲月痕跡的身體，脫口說出自己的心聲，
“你知道麼，我是在那時候喜歡上你的。”她淺笑，又問，“那麼你呢？”
他笑而不答，隻輕吻她的身體，水蛇般的腰，蓮藕般的臂。
……
生日禮物是在第二天早上由快遞公司送來的，最新款的索尼數碼相機和一大捧紅玫瑰。
黃昏的時候他推開她公寓的門，她迫不及待跑過來，勾住他的脖子，一陣親熱。他一如既往寵溺的微笑，昨日的不愉快蕩然無存。他也自覺做她的模特，“哢嚓哢嚓”，任由她記下自己的側臉、仰麵、或者笑容，卻始終沒有發現浮上她眼角的惆悵。
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