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好威瀑布
南非納塔爾省的首府彼得馬裏茨堡(Pietermaritzburg)建於1838年,市名是根據兩位著名的荷蘭移民先驅領袖皮耶特·雷蒂夫(Piet
retief)和格裏特·馬裏茨(Gerrit Maritz)的名字合拚而取的。
彼得馬裏茨堡被認為是南非保存得最好的阿姆斯特丹似的城市。座落在市中心的誓願堂裏的荷蘭先民博物館裏展示了發生在納塔爾省北部多霧且地勢起伏的山丘和深峻的山穀中的南非曆史上極其慘烈的幾場戰役的詳細情況。其中發生在獨立的布爾共和國(
Boer republic)首都弗雷海德(Vryheid)的1000名布爾戰士阻擊12000名祖魯黑人戰士進攻的血河戰役的情況介紹尤其詳盡。
誓願堂這棟白色的山形牆建築建於1841年,是血河戰役的布爾人英雄安德裏斯·比勒陀利烏斯(Andries
Pretorius)在血河戰役前當著1000名不屈的布爾人戰士的麵許下的諾言:如果能打敗12000名祖魯王國戰士,就建立誓願堂。
位於彼得馬裏茨堡城外的米德馬湖是南非內陸人潮最多的水上樂園。
離此不遠,烏姆傑尼河向下傾瀉成好威瀑布(Howick Falls)這座長100多米的瀑布流人卡克魯夫河穀(
KarkloofValley),由卡克魯夫河穀又能看見被稱為馬魯提斯(Malutis)的十分壯觀的如鋸齒般的峭壁。
這條彎彎曲曲的連綿不斷的峭壁一直延伸到龍山山脈(又譯德拉肯斯堡山)至高山王國賴索托王國境內的最高峰。
嘰嘰咕咕大叔駕駛山地大吉普車,載著齊天天、常樂樂、子彈,以及鸚鵡迪馬喬離開祖魯王國首府烏倫迪的卡瓦赫塔皇宮,就來到了彼得馬裏茨堡。
嘰嘰咕咕大叔帶領齊天天、常樂樂、子彈和鸚鵡迪馬喬進入誓願堂,仔細地了解了南非曆史上最著名的血河戰役的情況,就駕車離開了彼得馬裏茨堡,出城向南一拐,就來到了好威瀑布下方的卡克魯夫河穀平原。
這個時候,恰好是黃昏時分。
嘰嘰咕咕大叔駕駛著這輛白色的,車身兩旁漆有草綠色的字樣:“烏姆傑尼河穀鳥類國家公園巡視車”,車頭的車蓋上漆著一隻粉紅色的火烈鳥的山地大吉普車,行駛在卡克魯夫河穀平原上。
卡克魯夫河的黃昏景致十分絢麗。
太陽把一個鮮紅的大圓停在天邊,欲去卻還未去,整個蔥綠的草原便被腐蝕了一層鏽紅。
一切都充滿了生息。
大群的河馬在好威瀑布流瀉的水霧中大聲地打著哈欠;三頭五頭大象沐著黃昏的流霞在悠閑地散步;一隻土灰色的土狼嘴裏叨著一隻幼瞪羚在小步溜丟地趕路;獅子們懶散地倒臥在草叢裏,默默地舔著血;一群角馬羚從遠遠的地方擁過來,散著一個扇形,一頭鬣狗像是個牧羊人似的就在扇後緊緊地追逐著。
終於,鬣狗坐在了一個蟻山上,孤獨寂寞得像一尊雕塑。
突然,草叢中伏著兩個祖魯族黑人兄弟,似乎在放哨,他們衝嘰嘰咕咕大叔直擺手,山地大吉普車便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嘰嘰咕咕大叔和齊天天、常樂樂、子彈下了車,又衝留在車內的鸚鵡迪馬喬樹起一隻手指在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鸚鵡迪馬喬歪著腦袋看了一下,就點了點頭。“天天、樂樂、子彈,這是祖魯族獵人在捉鷹。”
嘰嘰咕咕大叔悄聲說。
果然,天空中有一隻大鷹在盤旋。再看,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條新挖的槽溝,溝裏縛著一隻白羽的岩鴿。
槽溝並不大,寬一尺二,深一尺二,長卻有一尺j三。兩個祖魯黑人兄弟擺了擺手,嘰嘰咕咕大叔便示意齊天天、常樂樂和子彈趴在草叢裏。
果然,大鷹開始一次又一次地向下俯衝,好像是在偵察槽底是否有白鴿。似乎是看清了,大鷹便以極迅疾的速度衝向槽底,並伸出利爪擒那白羽岩鴿。不料,白鴿沒抓著,那副寬大的翅膀卻動彈不得地平癱在了地麵上,兩隻鋒利的利爪雖高高懸起,卻沒有抓到白鴿。大鷹拚命掙紮,卻再也無法飛起了。兩個放哨的粗魯族黑人兄弟哈哈大笑地站了起來。
嘰嘰咕咕大叔也拍著手跳了起來。
嘰嘰咕咕大叔看齊天天和常樂樂大惑不解,便笑著說:“那條槽溝是獵人故意挖的,白鴿也是故意縛在那裏的誘子。當然,捉鷹的槽溝的長、寬、深是須預先算好。深度要剛剛使大鷹的利爪捉不到白鴿,而寬度則恰好擱住它那一對大翅膀。”
這隻大鷹足有四、五十斤重,被兩個祖魯族黑人兄弟捆成了一個米粽,唯有那對凶神惡煞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在沉思。“天天,樂樂,這隻大鷹叫金雕,除了喜歡吃白羽岩鴿,還能捉湯姆森幼瞪羚,特別凶猛,很不容易活捉。這兩個祖魯族黑人兄弟的捕獵方法實在是巧妙,我又學到了一項捕獵金雕的技術”。
子彈不無敬佩地說。
太陽就快溜下龍山山脈時,嘰嘰咕咕大叔駕車來到了卡克魯夫河穀的小鎮好威(Howick)。這是一個僅有幾十戶人家,僅有一個小旅館的袖珍小鎮。鎮上的旅館就建在好威瀑布對麵的峭壁上,旅館是一幢白牆紅瓦的二層小樓,名叫“好威瀑布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