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在祖魯王國(1)(2 / 3)

巫醫馬索索左手一鬆,信鴿振翅飛上了夜空。

站在巫醫馬索索身後的兩個手持火把的布希曼桑人武士立即打著火把帶路。四個黑人槳手抬起了被高熱燒得昏昏沉沉的嘰嘰咕咕大叔,齊天天、常樂樂和子彈緊隨其後,魚貫朝西奧皮岩洞走去。“巫醫馬索索,巫醫馬索索。”

鸚鵡迪馬喬一邊大叫,一邊率先朝西奧皮岩洞飛去。

西奧皮岩洞能容納數千人。

此刻,岩洞內僅僅站立了一百多個打著火把的布希曼桑人武士。

這些桑人武士瘦高,腰間裹斑馬皮,手腕和腳腕有豹貓皮護腕,挎弓和野豬皮箭袋,一律在鬆弛的右耳掛雪白的野豬獠牙。他們淺黑的,棱角分明的臉上表情嚴肅,一律右手持鐵矛,左手打火把,成扇型站立在一麵繪有壁畫的岩壁下。“西奧皮岩洞壁畫是今天考古學家追蹤布希曼桑人的唯一證據。布希曼人(Bushmen.又叫桑人)是大約二千年前非洲南部唯一的居民。那時候,我們祖魯人還在非洲中部生活呢。“巫醫馬索索說,”祖魯族巫醫承傳了布希曼桑人巫醫的神秘力量。祖魯族的出神舞就是跟布希曼桑入學的。布希曼桑人認為巫醫能利用一股超自然的神力以出神方式進入布希曼桑人的靈魂世界。一旦巫醫進入這種靈界,則小能治病,大能控製獵物和帶雨來的動物。布希曼桑人認為巫醫進入出神的境界與大羚羊即將死亡的過程相當類似。兩者都是鼻孔出血,口吐白沫,跌跌撞撞,最後癱軟下來不省人事。因此,巫醫都把這個過程稱為‘半死亡’。西奧皮岩洞的這些壁畫據考古學家考證,就是布希曼桑人巫醫在跳完出神舞之後畫上去的。考慮到病人是布希曼桑人,那我就嚴格按照布希曼桑人巫醫的治病方法為他治病。勇士們,把大羚羊拉進來。”

兩個布希曼桑人武士打著火把出洞去了。

乘這工夫,四個黑人槳手將嘰嘰咕咕大叔輕輕放在壁畫前的空地上。

然後,四個黑人槳手退後數米,垂手站立。

齊天天常樂樂和子彈也垂手站立。

鸚鵡迪馬喬停站在了齊天天的頭上,齊天天竟破天荒地忍了。

兩個布希曼桑人武士,拉扯著一頭眼睛火亮,頭上長著帶螺旋圈紋長角的大羚羊走進了岩洞。

一個桑人武士在前麵拉扯著大羚羊的長角,一個桑人武士用腳不斷踢大羚羊的屁股,總算把嗅到了死亡氣息而極度恐懼的大羚羊拉扯到了巫醫馬索索麵前。

巫醫馬索索打開那個岡比亞藤編的藤篋,拿出一隻河馬皮水袋,打開木塞,仰脖喝了一大口液體,朝戰戰兢兢的大羚羊鼻孔一噴,大羚羊立即暈乎乎地臥倒了。

巫醫馬索索又從藤篋裏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和一束斑馬鬃,幾乎立即就舞蹈起來。

巫醫馬索索一會兒扭腰,一會兒弓背,一會兒伸胳膊,一會兒蹬腿,一會兒前仰後合,一會兒左右搖擺,一會兒跺跺腳,一會兒曲曲膝,一會兒揮揮手,一會兒扭扭頭。

突然,巫醫馬索索停止了舞蹈,似乎被某種超自然的力量控製住了,目光呆滯地盯著大羚羊看了一會,“噢”的一聲喊,撲上去,一刀刺死了大羚羊,接著用斑馬鬃沾了大羚羊的鮮血,撲到岩壁前,飛速地畫了一隻大羚羊,接著巫醫馬索索扔了沾血的斑馬鬃,又持尖刀瘋了似的撲向大羚羊,十分熟練而快速地將大羚羊腿關節的髕骨剔了出來,四塊沾血的白色髕骨被巫醫馬索索逐一丟在了躺在地上的嘰嘰咕咕大叔的身旁。

接著,巫醫馬索索又搖頭晃腦自言自語了一會,就渾身一抖,似乎清醒了。“噢——噢——噢!”

周圍的布希曼桑人武士一邊大叫,一邊高舉鐵矛。

巫醫馬索索又從藤篋裏拿出一個裝有橙黃色液體的玻璃瓶,倒了一點液體在手上,為嘰嘰咕咕大叔的腦門、太陽穴、人中擦了擦。“噢——”巫醫馬索索又仰天大叫了一聲,接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液體,徐徐地噴向嘰嘰咕咕大叔的臉頰。

這時,奇跡發生了。

高燒得昏昏沉沉的嘰嘰咕咕大叔睜開了眼睛,他醒了。“我這是在哪裏?我怎麼啦?”

嘰嘰咕咕大叔喃喃自語道。“嘰嘰咕咕大叔。”機靈的齊天天衝到嘰嘰咕咕大叔的身旁,握住他的手,說,“你病了,發高燒,是祖魯族巫醫馬索索救了你。”

“嘰嘰咕咕大叔。”

常樂樂衝了過來。“嘰嘰咕咕大叔。”

子彈也衝了過來。“巫醫馬索索,巫醫馬索索。”

鸚鵡迪馬喬也高興地飛了過來。

也許是太高興了,鸚鵡迪馬喬竟扔了一粒白色的屎蛋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巫醫馬索索的樹皮做的高帽子上。“他媽的,鸚鵡迪馬喬這家夥真是傻乎乎的……”

齊天天見狀,氣得大罵。

②拜見祖魯國王

嘰嘰咕咕大叔在西奧皮岩洞休息了一晚,病就全好了。

天快亮時,他叫四個祖魯族黑人槳手劃小船去烏姆傑尼河下遊的烏姆傑尼河鳥類國家公用找一個叫恩辛庫魯的公園管理員借一輛山地大吉普車。“嘰嘰咕咕大叔,我們為什麼不能繼續乘小船旅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