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妞常樂樂則一把抓緊了嘰嘰咕咕大叔握著雙筒獵槍的那隻手臂。
子彈則一言不發,隻是悄悄地拔出了獵刀。
大雄猩猩攬住棕櫚樹幹拚命搖動吼叫,小屋被搖得嘎吱嘎吱作響,越發令人心驚膽顫。
那一瞬間,齊天天恐懼得拚命抱住樹幹,像是地震,齊天天想,要是震下去了,無疑將成了獅群的美餐,弄個客死異鄉,而且連烈士也無法追認呢。
常樂樂則把嘰嘰咕咕大叔的胳膊抓出了血。
這時,子彈抓獵刀的手也開始有些顫抖了。
突然,樹不搖了,接著是“砰”的一聲巨響,隨即是一頭獅子的哀吼。
齊天天定睛一看,竟是大雄猩猩出其不意,屁股朝下,竟坐跌下去,將一頭母獅的腰砸斷了。
乘獅群彷徨間,大雄猩猩又竄上了棕櫚樹。
這時,令嘰嘰咕咕大叔和齊天天、子彈、常樂樂眼界大開的事情發生了:兩頭剩下的母獅竟玩起疊羅漢的把戲,一頭母獅踩上了另一頭母獅的肩,那頭老雄獅則一躍,借著兩隻母獅疊起的高台,縱身一躍,雙爪搭上了大雄猩猩的腰,隻一扯,就把大雄猩猩給拽了下去。
一場生死搏鬥,大雄猩猩被三頭獅子撕成了碎片。
齊天天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手表,這場搏鬥竟然持續了20分鍾。
就在大家驚魂不定的時候,“嗥——”、“嗥——”、“嗥——”隨著三聲驚天動地的獅吼,又有三頭威風凜凜的大雄獅從金合歡樹林深處跑了出來。
老獅王曼薩多見勢不妙,用嘴拖起那隻受傷的母獅及餘下的兩隻獅子一起撤退了,並很快消逝在夜色中。“嘰嘰咕咕大叔,這一定是霸占了老雄獅曼薩多王位的那三頭大雄獅。”子彈說。“沒錯,是這三個家夥。也許是老雄獅曼薩多拐走它們獅群的三頭母獅,這三個家夥來找老雄獅曼薩多算賬呢。”嘰嘰咕咕大叔把雙簡獵槍平端了起來。
果然,這三頭大雄獅氣呼呼地跑過來。先繞著棕櫚樹轉了一圈,又紛紛抬起頭,嗅了嗅空中的氣味,然後怒氣衝衝地開始繞著車頭漆有一頭白色大雄獅的山地大吉普車兜起圈來。
突然,其中一頭披了一脖子黑色鬃毛的大雄獅開始發瘋似地啃咬起山地大吉普車的輪胎來。“嘿!嘿!嘿!”嘰嘰咕咕大叔見勢不妙,大叫起來,“你們這三個惡棍,滾開!滾開!”
“撲哧——”一個輪胎被咬得泄了氣。“砰!”嘰嘰咕咕大叔朝天放了一槍。
三頭大雄獅被冷不丁的槍聲嚇了一跳。它們愣怔了一會,一頭大雄獅開始盯著棕櫚樹上方看,另兩頭大雄獅又開始啃咬山地大吉普車的輪胎。“砰!”嘰嘰咕咕大叔又放了一槍。
這一槍直接打到了地麵,濺起的砂石崩得三頭大雄獅原地跳了起來。“嗥!”那頭脖子上有黑色長鬃毛的大雄獅一聲吼叫,又愣怔了一會,就率先朝金合歡樹林跑走了。
另兩頭雄獅見勢不妙,也尾隨而去。
三頭大雄獅很快跑進了金合歡樹林的深處。
這一夜,野獸的叫聲在棕櫚樹小屋周圍此起彼伏,其中尤以鬣狗的叫聲淒厲疹人。
這真是一個恐怖的夜晚。
翌日天明,嘰嘰咕咕大叔放下繩梯,齊天天抱著那頭小猩猩走下棕櫚樹小屋時,那頭小猩猩流淚了。
齊天天驚魂未定,也流下了眼淚。
當子彈、常樂樂和嘰嘰咕咕大叔魚貫下到地麵時,他們的慘重損失一目了然了。
山地大吉普車的一個輪胎被咬爆了,另外還有兩個輪胎被咬破了外胎。“糟糕,我們隻有一個備用輪胎。”嘰嘰咕咕大叔一聲驚叫。“嘰嘰咕咕大叔,是不是沒車坐了,我們要走路呀?”常樂樂的聲音顫抖,明顯地帶有哭腔了。
子彈和齊天天也麵麵相覷。
大家一時無語,氣氛顯得有些凝重。“臭猩猩!臭猩猩!”鸚鵡迪馬喬突然大叫一聲,扇著翅膀飛離高高的棕櫚樹小屋,在空中兜了一個圈,一收翅膀俯衝下來,狠而準地迅速用爪子抓了一下齊天天抱在懷裏的小猩猩的腦袋。“噢唷——!”小猩猩疼得一聲慘叫,腦袋被抓出了血。“嘿嘿,迪馬喬,你這個壞蛋。”齊天天揮手去打鸚鵡迪馬喬。
鸚鵡迪馬喬機靈地一閃,飛上了天空。“天天,壞蛋!天天,壞蛋!”鸚鵡迪馬喬在空中大叫。“嘰嘰咕咕大叔,”常樂樂掏出手帕,給小猩猩擦了擦頭上的血,“鸚鵡迪馬喬這家夥怎麼神經兮兮的?”
“唉,天天,樂樂。鸚鵡迪馬喬這是在爭寵啊。”嘰嘰咕咕大叔說完,就去取了備用輪胎和工具,蹲在山地大吉普車前,換起輪胎來。“子彈,樂樂,”齊天天招了招手,三個小腦袋湊到一塊了,“找個時間,咱們開個會,討論一下怎麼整蠱一下鸚鵡迪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