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由沙漠草原構成的地區,地麵上點綴著低矮的灌木和一些較高大的金合歡樹;那種令人驚訝的鳥類景觀當然是指善於交際的織布鳥在大株(
CameIlhom)裏構築的大巢。這些由織布鳥共同搭建起來的窩巢看起來就像是稻草或茅草蓋成的屋頂。巢的直徑可能長達4公尺,足以容納200隻織布鳥。織布鳥整年呆在大窩裏,在下了一場場適量的好雨後繁殖後代。
高雅的小獵鷹是非洲體型最小的肉食類猛禽,它也把家築在這裏。一對獵鷹可能要占去織布鳥巢裏一間或兩間臥房。這兩種鳥能和平共處在一塊兒,其實也是一種共生關係。織布鳥建築的巢非常涼爽,在炎熱的喀拉哈裏大沙漠無疑是一個上佳的住所。然而,這些巢在麵對蛇及獾等肉食性動物時卻非常脆弱,尤其蛇及獾等肉食動物經常會為了找尋蛋和雛鳥而攻擊織布鳥巢。這樣,獵鷹住在其中,雖不能完全阻止蛇及獾的侵害,多少也能起些阻嚇作用。
傍晚六時許,嘰嘰咕咕大叔在特維裏威倫狩獵觀景旅館管理處前刹停了山地大吉普車。
管理處其實就是茅草搭的塔狀茅屋,茅屋無門無窗,裏麵坐著一個老老的黑人,瘦瘦的。一隻眼睛和一個胳膊沒有啦,幾乎沒牙的嘴蠕動著,咀嚼著一種類似煙葉的樹葉。“嘿,恩杜穆,我的老朋友。”
嘰嘰咕咕大叔跳下山地大吉普車,與這個老老的黑人碰了碰鼻子。“嘿,米尼姆幾努姆卡多姆,我的老朋友,你可有日子沒來特維裏威倫巡視了。”老老的恩杜穆擦了擦嘴角流下的綠色汁液。“恩杜穆老兄,這段時間,我正領著兩個中國的小朋友漫遊南非呢。”嘰嘰咕咕大叔搖手一指,“瞧見嗎,那個中國小男孩叫齊天天,中國小女孩叫常樂樂,那個布希曼獵童,恩杜穆老兄,你應該認識。”
“哈,是子彈呀。”老老的恩杜穆大叫一聲,笑了。“恩杜穆大叔。”子彈跳下車,與這個老老的黑人碰了碰鼻子。“你好,恩杜穆大叔。”齊天天也跳下車,與恩杜穆碰了碰鼻子。“恩杜穆大叔,你怎麼沒了一隻胳膊呀?”常樂樂跳下車,在與恩杜穆碰了碰鼻子後,好奇地說。“哈,孩子們,大叔的這隻胳膊被喀拉哈裏獅群的獅王,雄獅曼薩多咬掉啦。”恩杜穆又揉了揉那隻瞎了的眼睛,“哈,獅王曼薩多還一巴掌打瞎了我的一隻眼睛”
“天天,樂樂,獅王曼薩多很厲害的,不但傷了恩杜穆大叔,還曾咬死過兩個白人遊客。”子彈說。“天天,樂樂,子彈說得沒錯。”嘰嘰咕咕大叔掂了掂手中雙筒獵槍,“不過,獅王曼薩多已經老了,可能在最近退位了。恩杜穆,我說得對嗎?”
“是的。”恩杜穆點了點頭,“獅王曼薩多就在一個星期前,被三隻流浪雄獅趕下了王位,喀拉哈裏獅群也被這三隻流浪雄獅接管了……噢,不說這些了。米尼姆幾努姆卡多姆老弟,你今晚就帶孩子們住4號狩獵觀景小屋吧。”
狩獵觀景旅館其實就是一大片高的棕櫚林。近三米高的大樹無枝無葉,隻有一個塔狀的闊大的樹冠,結滿了沁香的油棕果。
在每棵大樹的中部,智慧的布希曼人建起了一個個無牆無窗的小屋。小屋十分奇特,繞棕櫚樹的中部用油棕皮條固定了一個圓形的塔樓,寬大的樹冠恰就成丁屋頂。
每個這樣的棕櫚小屋可住5個人,每人每晚宿費100美元。每間小屋配一架夜視望遠鏡和5床毛毯。上下南一條十幾米長的繩梯出入。
整個狩獵觀景旅館隻有恩杜穆一個管理員,負責收費和發繩梯。
由於嘰嘰咕咕大叔是喀拉哈裏大羚羊國家公園的巡視員,恩杜穆決定不收任何費用。
嘰嘰咕咕大叔從恩杜穆那裏領了繩梯,就駕駛山地大吉普車七轉八拐地找到了那棵棕櫚樹。
嘰嘰咕咕大叔剛一刹停山地大吉普車,鸚鵡迪馬喬就扇著翅膀飛進了4號狩獵觀景小屋。“嘿,子彈,鸚鵡迪馬喬這呆鳥最會享受啦。”齊天天跳下車,悻悻地說。“可不是,我們還沒下車,它就進屋啦。”子彈跳下車,一邊拖拽繩梯一邊說。“子彈,天天,今晚最好讓鸚鵡迪馬喬睡在你們倆中間,我可不願意挨著那家夥睡了。”常樂樂跳下車,立即賣力地幫著子彈拖拽繩梯,“你們不知道嗎,鸚鵡迪馬喬那家夥昨晚竟學我打呼嚕,吵得我一晚上睡不著覺。”
“嘿,樂樂,今晚你就別睡覺嘍。”子彈說。“為什麼?”
常樂樂瞪圓了眼睛。“常樂樂,你真是個小笨豬。”齊天天撇了撇嘴,說,“咱們今晚住狩獵觀景小屋,又有夜視望遠鏡,當然能看到很多動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