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大胖子木魯木魯疼得跳了起來。
大胖子木魯木魯先生回頭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就又繼續舞蹈。
當大胖子木魯木魯又跳得將肥嘟嘟的屁股對著觀眾時,齊天天又裝彈,拉弓,瞄準,目標仍是:大胖子木魯木魯先生肥嘟嘟的屁股,射擊,“啪”地一聲,再次命中!
“哎喲——”大胖子木魯木魯又疼得跳了起來。
不過,這次大胖子木魯木魯先生並沒有回頭,仍繼續跳舞。
當齊天天又裝好紙彈,拉弓,正在瞄準時,大胖子木魯木魯先生突然一回頭。“哈哈,我還以為是一隻馬蜂蟄我呢,原來是你這小鬼頭幹的好事。”大胖子木魯木魯走到齊天天麵前,一下子揪住了齊天天還套著橡皮筋的右手。“哎喲——”,
齊天天疼得跳了起來。“哇——”常樂樂嚇得大哭起來。“很抱歉,木魯木魯先生。”莉妮阿姨連忙站起來,“這是一個調皮的中國男孩,僅僅是惡作劇,並沒有惡意。請木魯木魯先生原諒他吧!”
“是呀,木魯木魯先生,祖魯族的雄獅不會欺負一隻小兔子的。”嘰嘰咕咕大叔也站了起來,“天天,給木魯木魯大叔認個錯吧。”
“木魯木魯大叔,我不該用紙彈打你的屁股,是我錯了,請你原諒!”齊天天說。“好,認錯就是好孩子。”大胖子木魯木魯先生鬆了手,“在我們南非的祖魯族黑人有個習俗,男孩子做錯了事,是要受罰的!”
“罰什麼?”
齊天天眨了眨黑豆子似的大眼睛,說。“哦,你膽子這麼大,一定很勇敢,就罰你,用手抓起一隻烤龍蝦,一口吃下去吧。”
大胖子木魯木魯先生笑了笑,說。“畦,這麼大的螯,肯定紮嘴,怎麼能一口吃下去呀?”齊天天看著烤龍蝦那張牙舞爪的大螯,撓起頭來。“木魯木魯大叔,能不能折斷大螯,分二口吃?”
“不行,就一口,連龍蝦大螯一起吃。”大胖子木魯術魯斬釘截鐵地說。“哇,哇,哇,齊天天。你要是一口吃下龍蝦,你的嘴會變成兔子嘴的……”
常樂樂哭得更響亮了。
齊天天抓耳撓腮,犯難了。“術魯木魯先生,我來代這個中國孩子吃?”嘰嘰咕咕大叔說。“不行,你是桑人,不是祖魯族人,不能替代。”
大胖子木魯木魯搖了搖頭。“木魯木魯先生,我是祖魯族人,我來代這個中國孩子吃?”
莉妮阿姨說。“不行,你雖然是祖魯族人,但你是祖魯族女人,不能替代。”大胖子木魯木魯又搖了搖頭。“我是祖魯族男人,我來代這個中國孩子吃。”伴隨著一聲甕聲甕氣的低吼,那個腦袋上像蜘蛛似的盤了8條小辮,腦門上有一條10厘米長刀疤的黑胖子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抓起一隻烤得直冒藍煙的大龍蝦一口吞下,“咯嗞,咯嗞”地大聲咀嚼起來。龍蝦大螫刺破了黑胖子的嘴唇,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
齊天天和嘰嘰咕咕大叔麵麵相覷,全愣住了。
俄頃,齊天天才眨了眨黑豆子似的大眼睛,腦海裏湧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腦袋上像蜘蛛似的盤了8條小辮的黑胖子為什麼要幫我呢?
“喂,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嘰嘰咕咕大叔問道。“今天是7月28號嗎?”黑胖子甕聲甕氣地說。“是的,今天是7月28號。”嘰嘰咕咕大叔對黑胖子的回答感到莫名其妙。“哼,叫我14天吧。”黑胖子用手抹了下嘴角的鮮血,一邊像野獸似地用舌頭舔,一邊甕聲甕氣地說。“14天大叔,謝謝你幫了我。”齊天天說。“哼,不用謝。”黑胖子又用舌頭舔了下嘴角的鮮血,“咱們在摩賽爾灣的郵局樹下見過,也在阿多象國家公園裏共同被阿多象襲擊過。至於你們的姓名嗎?我看過阿多象國家公園的登記簿,知道你叫齊天天,她叫常樂樂,國籍都是中國。這位木裏巴·希裏華拉·卡多多·阿卡西·幾裏咕盧·巴幾努·斜巴叉裏·賽羅羅·本烏裏·皮皮卡·布布穀·巴拉巴拉·吉米米·盧卡卡·米尼姆幾努姆卡多姆先生則是我們南非桑人的傑出獵人。哼哼……”
“14天先生,你下一步要去哪裏?”嘰嘰咕咕大叔問道。
“你們呢?”黑胖子翻了翻那對眼白極多的牛眼,說。
“我們去桔河。”嘰嘰咕咕大叔說。“我們也要去桔河。”黑胖子朝遠處正在大吃大嚼的瘦子瞟了一眼。“14天兄弟,那我們一起旅行吧?”嘰嘰咕咕大叔說。“不啦,不啦,我們今天晚上還要趕到普裏斯卡的郵局樹寄一封信,要後天才能去桔河。”黑胖子又用舌頭舔了舔嘴角沁出的鮮血。“那好吧,14天兄弟,後會有期。”嘰嘰咕咕大叔用力握了握手裏的雙筒獵槍。“14天,後會有期。14天,後會有期。”鸚鵡迪馬喬站在嘰嘰咕咕大叔的肩上,突然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