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旋風一般從一片低矮的灌木叢中跑出三匹羽毛黑亮的大鴕鳥。“哇,我騎那頭最大的。”齊天天興奮地大叫。“是那匹頭頂有一撮白毛的嘛?”昆塔說。“正是。”齊天天點了點頭。“齊天天,這匹鴕鳥的綽號就叫‘白毛’,脾氣很壞,經常會跑著跑著就把騎它的人摔個四腳朝天。”昆塔說。“我不怕!”齊天天的小手把小胸脯拍得山響,可他的心裏卻敲起了小鼓,一對黑豆子似的眼睛眨了眨,他想,要是這匹鴕鳥真把騎它的人摔下來,那一定會把屁股摔得很疼。
齊天天正想東想西的工夫,昆塔已把“白毛”牽了過來。
昆塔拍了拍“白毛”的長腿,這匹大鴕鳥就聽話地臥倒了。“齊天天,你要是害怕,就騎‘影子’好嘍。”昆塔說,“‘影子’可是一匹聽話的鴕鳥。”
齊天天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被“影子”啄過的地方還微微地有些痛。“不,我就騎‘白毛’。”
齊天天咬了咬牙,一下子就騎上了大鴕鳥“白毛”的腰部,雙手順勢就摟住了它的脖子。
大鴕鳥“白毛”抖了抖翅膀,“呼”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常樂樂和昆塔也騎在了“影子”的身上。
另兩匹駝鳥.嘰嘰咕咕大叔和馬卡坦雅大叔一人騎一匹。
四隻大鴕鳥站在了起跑線上。“翟——!”
馬卡坦雅大叔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口哨。
刹時,四匹大鴕鳥在常樂樂的驚叫聲中閃電般地跑了起來。
才跑了不到一百米,衝在最前麵的大鴕鳥“白毛”“忽”地一個急刹車,毫無準備的齊天天刹時被慣性拋了起來。
齊天天在空中翻了一個斤鬥,重重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喲,痛死我了。”
齊天天裂著小嘴,呻吟了起來。“哎喲,痛死我了。”鸚鵡迪馬喬在齊天天的頭頂飛了一圈,幸災樂禍地大叫。
④齊齊卡馬水獺王
“哇,這麼紅,真像猴子的屁股。”常樂樂說。“小笨豬,女孩子偷看男孩子的屁股,羞不羞。哎喲,痛死我啦……”齊天天說。
這兩個中國孩子的對話就發生在炎炎烈日下的一幢非洲小木屋裏。
5分鍾前,嘰嘰咕咕大叔將被大鴕鳥“白毛”摔得呲牙咧嘴的齊天天抱回了小木屋別墅。
此刻,他就趴在床上,屁股翹起,白色的西裝短褲褪到了腿根,可以清楚地看見齊天天白白的小屁股上有兩塊紅腫。
馬卡坦雅大叔和昆塔父子倆則在搗碎一種草藥,是一種墨綠色的叫不出名的苔蘚。
嘰嘰咕咕大叔從冰箱裏拿了兩塊冰,一左一右按在齊天天的小屁股上,輕輕地摩挲。
惟有胖妞常樂樂沒什麼事幹,背著一雙小胖手,東瞅瞅,西看看。
鸚鵡迪馬喬似乎挺難過,站在香茅草紮的窗口,一聲不吭。“好啦,藥好啦。”馬卡坦雅大叔像捧著一攤牛糞似的捧著那攤墨綠色的草藥,小心翼翼地走到齊天天身旁,“呼”地一下,就把這攤“牛糞”貼在了齊天天的小白屁股上,“最多兩天,這個中國小猴子又可以爬樹啦。”
“昆塔,你能騎鴕鳥去洛爾方丹鎮的郵局樹,替我寄封信嗎?”嘰嘰咕咕大叔說。“米尼姆幾努姆卡多姆大叔,沒問題,我馬上就可以騎‘影子’去。”昆塔說。“太好了!”嘰嘰咕咕大叔將一封用樹皮寫好的信裝進一個塑膠袋,封好口,遞給昆塔,“昆塔,你一定要把信塞進郵局樹最上麵的那隻靴子裏。唉,但願你能趕上今天下午的驛馬,否則又要等一個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