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現在這些紳士大部分都蹲坐在沙灘上孵蛋。
隻有個別流浪漢企鵝在東遊西逛。“霍塔澤爾先生,企鵝媽媽隻生一個蛋嗎?”
常樂樂問道。“不,雌企鵝一次生三個蛋。”
霍塔澤爾先生的鼻孔又像魔鬼似的噴出兩股白煙。“霍塔澤爾先生,怎麼不見企鵝爸爸?”
常樂樂又問道。“雄企鵝天一破曉就出海覓食去了。不過,它們在下午就會大腹便便地回來,把肚子裏儲藏的小魚小蝦喂給雌企鵝。”
霍塔澤爾先生話音未落,一大群胖乎乎的雄企鵝就從海浪裏鑽了出來,蹦蹦跳跳地來到企鵝灘。“啊,救命啊……”
突然一聲驚叫傳來。
站在企鵝灘邊上的霍塔澤爾先生、船長馬誇西、方靜阿姨和常樂樂一齊抬頭望去。
隻見齊天天和藤克在企鵝堆裏抱頭鼠竄。
一群雄企鵝,大約有十多隻,在後麵猛追,又叫又咬,一直到齊天天和藤克跑到企鵝灘邊上,那十多隻雄企鵝才停止追擊。“藤克,怎麼回事?”
霍塔澤爾先生拔下嘴裏叨著的黑檀木大煙鬥,急切地問道。“爸爸,都怪齊天天,他竟去翻動企鵝蛋。”
藤克氣喘籲籲地說。“我沒有翻動,隻是摸了摸。”
齊天天也喘聲如牛地說。“啊呀,大事不好,快跑!”
船長馬誇西也突然驚叫起來。
原來是一大群黑色的軍艦鳥飛過來。“快跑,這裏是軍艦鳥的領地,它們會扔屎彈襲擊我們。”
霍塔澤爾先生驚叫起來。
小小旅遊團的成員全體抱頭鼠竄。
然而,胖乎乎的方靜阿姨和常樂樂卻落在了後麵。
大家跑到安全地方一檢查,隻有常樂樂的藍花裙子上落了幾團白色的軍艦鳥屎蛋。
常樂樂用手指粘了一點那白色的屎彈伸到鼻子下一嗅,“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常樂樂,你看你又哭了。”
船長馬誇西說。“嗚嗚嗚,馬誇西船長,我說不怕企鵝,沒說不怕軍艦鳥。”小胖妞常樂樂抽泣著說,“你們不怕軍艦鳥?可是比我跑得還快。”
下午2點半,小小旅遊團終於來到了好望角——那個如同伸人大西洋浪濤中的巨大鱷魚爪的岬角。
近在眼前的大西洋那墨綠色的浪濤托起白色的雪浪花,輪番拍打著岸邊嶙峋的峭岩,一群群雪白的海鳥追逐著浪尖俯仰嬉戲。
一塊黃色大理石碑聳立在那鱷魚爪的最高點。
碑上有兩行文字,一行是英文,齊天天全部認得,他大聲讀道:“好望角/非洲大陸最西南端,南緯34度21分26秒,東經18度28分26秒。”
“咦,這一行怪摸怪樣的文字是什麼字呀?”
胖妞常樂樂好奇地問道。“這行文字好像是阿非利加文!”
船長馬誇西摘下白色黑簷水手帽,撓了撓頭說。“是的,這是阿非利加文,也就是布爾人的文字。”
霍塔澤爾先生說。“好望角,好望角,這地名真好玩。”
齊天天撿起一塊風化石,用力甩向大海,自言自語道。“其實,好望角原本不叫好望角,而叫風暴角。”
霍塔澤爾先生又掏出黑檀木大煙鬥,一邊填煙絲,一邊說。“噢,風暴角?真有意思。”
方靜阿姨掏出筆記本和筆,又用手推了推鼻梁的眼鏡:“霍塔擇爾先生,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