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好望角、好望角(2)(2 / 3)

由於船上的黑白遊客都是南非人,結果隻有霍塔澤爾父子和齊天天,常樂樂、方靜阿姨5個人坐進了救生艇。

雪白的救生艇在常樂樂的一聲尖叫中平穩地放至海麵。“舵手呢?舵手是誰?”

白人小子藤克驚叫起來。“舵手來嘍!”

船長馬誇西大叫一聲,順著一條粗大的馬尼拉棕白纜繩快速地滑進了小艇。

船長馬誇西早已脫掉了船長製服,一身休閑打扮:上著圓領藍白海魂衫,下著白色沙灘短褲,腳上則是一雙白色耐克旅遊鞋,而一頂圓圓的白色黑簷水手帽則扣在他那一頭亂篷篷的金發上。

船長馬誇西摸了摸齊天天的頭,又與常樂樂和藤克擊了擊掌,然後啟動了馬達,大叫道:“咱們先去杜克島看海豹,中午在豪特灣畔的‘好望角餐廳’吃龍蝦,然後再去攀登查普曼山道,最後是去好望角感受開普醫生風暴。好噦,坐穩囉,開船囉!”

馬達轟鳴,白色的救生艇“啷嘟嘟”地駛入了湛藍的豪特灣。

豪特灣內波平如鏡,熱乎乎的海風習習吹拂。

天空無雲,一個火紅的熱辣辣的太陽高懸著。

永遠也坐不住的齊天天熱得脫掉了白T恤,俯下身,將手伸進海水裏。

不想,齊天天的手剛插進海水,整個人竟跳了起來,隨即一聲驚叫:“好冷呀!”

“齊天天,這你就不懂了。豪特灣的海水一年四季都是寒冷的。”

藤克說。“藤克,天氣這麼熱,為什麼海水是寒冷的呢?”

齊天天好奇地問。“是呀,藤克,這是什麼原因呀?”

常樂樂也笑了笑,說。“噢,原因嗎?這個……這個你要問我爸爸。”

藤克結巴了一下,扭頭看了看他爸爸。“是這樣的。豪特灣的海水為何寒冷難當,是個複雜而大多數人所不了解的問題。”克魯格·霍塔澤爾先生戴一頂白色的棒球帽,嘴裏叨著黑檀木的大煙鬥,正在吞雲吐霧。此刻,需要講話了,他就拔下黑檀木的大煙鬥,像魔鬼似的從鼻孔裏噴出兩股白色的煙霧,然後不緊不慢地說,“不隻豪特灣,好望角一帶的大西洋水域的海水都是異常寒冷的。這其實與一陣陣吹拂而來的‘東南風’有相當大的關係。當東南風把表麵溫暖的海水吹離西部海岸時,表麵下方的海水便迅速遞補上來。這種現象稱為‘上湧’,隨此現象帶來了本吉拉洋流中寒冷的南極中區海水。經過像這樣一陣強烈的吹拂後,海水溫度居然可以低到攝氏10度至12度。”

“霍塔澤爾先生,你航過海嗎?”

船長馬誇西顯然對霍塔澤爾先生的回答感到吃驚。“馬誇西船長,我爸爸曾當過遠洋三副。”

藤克不無自豪地說。“是的,馬誇西船長,我在讀英國劍橋大學之前,曾在荷蘭鹿特丹PG航運公司任過三副。作海員時來過南非開普敦港。再有,我在大學主修地理。”

霍塔澤爾先生又叨起了黑檀木大煙鬥,繼續吞雲吐霧。

小艇很快駛近了杜克島。

遠遠的,就能聽見大群海豹的吵鬧聲。

杜克島上的海豹大約有一千隻,屬於大型斑點海豹家族。“這些海豹很凶猛,現在又正值海豹的繁殖期,人上島會很危險,所以我們隻是繞杜克島兜一圈,看看海豹捕魚。”

船長馬誇西將小艇減速,緩緩地靠近杜克島。“馬誇西船長,再靠近點,讓我照幾張海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