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連忙凝神靜氣,蘇茹望著床上的蕭逸才,道:“你很好,難怪掌教師尊很多次都是當著我們的麵誇讚你,此次你的人情我小竹峰一脈卻是記下了,他日你競選青雲門掌教,我們小竹峰定然會出力的。你好生休息吧,我去看看那小子。”
說完不待蕭逸才多言就出了山洞,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黯了下來,一輪半月掛在了天邊,天上繁星點點,璀璨非凡。
望著蘇茹走出去身影,蕭逸才卻想起楊鵬私下裏跟自己說過的那句話“我早在入青雲門後沒多久就聽說了蕭師兄你的威名,將來這掌教的位置非蕭師兄莫屬了,至於蒼鬆師兄無須擔心,更不用擔心我會與你搶。我對掌教之位沒有一點興趣,所以今日你所見之事就全憑你處理了。”
蕭逸才第一次生出了我不如他這樣的想法來,那是怎樣一個少年啊,自己的一點小心思他都能看透,而且他哪裏來的信心一定能讓自己在道玄退下來之後,當上青雲門的首座,他哪裏來的信心能在不久之後勝過蒼鬆道人?
雖說青雲門首座之位都是由通天峰一脈的弟子擔任,可是這些年來蒼鬆道人權勢日重,更得道玄師尊器重,青雲門甚至私下還流傳著他的話比道玄師尊還管用的流言來。
他哪裏來的信心,這一切似乎都是一個『迷』。
蘇茹往山洞走時正碰到從外回來的文敏,於是說道:“你去把楊鵬那小子給我見來,無論他有什麼事,都必須馬上給我滾過來。”
文敏見蘇茹師叔臉『色』冷冽,而且語態肅然,也就不敢多問,應了一聲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去找楊鵬。
此時楊鵬正一個人坐在海邊,吹著海風,看著夜『色』下翻滾的波濤,卷起了一浪又一浪的洶湧,奔騰洶湧的浪花拍打著石壁,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響。
今天發生的一切就連他自己都沒消化好,事情也越來越難辦了,越理越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可他卻又不得不麵對,如果他想與那個善變的女子在一起的話,卻不得不麵很對問題。
他是現代人,他可以不用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可以不去理睬別人的閑言碎語,但他卻不能不去考慮很多人的感受,比如教誨了自己這麼多年的水月師父,比如文敏,比如田靈兒,比如清兒那個傻妞,還有一個麵冷心熱的女子,這些都是自己要在意的人。
另外青雲門的門規,依照他現在的實力卻不得不低頭。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強啊,如果現在的實力在這個世間無敵的話,那些門規什麼的完全都是浮雲,他所要在乎的隻是自己在意的那些人的看法和她們的舉動而已。
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夠強啊,楊鵬在心中暗自告訴自己。
夜沉如水,月華朦朧,這天開始黯了下來。
這風更緊,而且帶著絲絲涼意。
楊鵬一時間心『亂』如麻,索『性』不再多想,起身想回到青雲門眾人所在的住處。
還沒走出多遠,猛地楊鵬心中一緊,一股危險的感覺襲上了心頭。
幾乎同時,嗚嗚的風聲裏夾雜著“桀桀”的怪笑,聲音淒厲難聽,如地獄裏鑽出的幽鬼,在這世間晃『蕩』,聽了令人心中發『毛』。
楊鵬冷笑一聲,逐日劍化成一道璀璨的金光,朝著那聲音的來處橫掃了過去,頓時間枝葉『亂』風,金黃『色』的光芒照亮了一片天地,可那“桀桀”的怪笑卻沒有因此而停下來。
“妖魔邪道,如此小伎倆卻還不夠看,不如現出身來,也省的我去找你!要我比你現身的話,那麵上就不好看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高大的老頭背上扛了一個人走了出來,那老頭長的很是恐怖,臉上連一絲肉都沒有,兩個眼眶深陷,寬大的黑衣把他籠罩在內,依稀能看到一個人的輪廓。全身鬼氣森森,令人望而生畏,最奇怪的是他那對眼睛裏像是跳躍著兩團鬼火,明滅不定。
他肩上那人陡然間看到楊鵬之後,頓時大叫了起來,手指楊鵬哇哇大叫道:“就是他,就是這個正道的臭小子殺死了薑老三,前幾天林峰道友也身隕在他劍下。”
那哇哇大叫之人不是長了一顆狗頭的野狗道人還能是誰,他見到了楊鵬之後仿佛見到了就別重逢的親爹一般,那麼激動,不過顯然他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很是狼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而他身上的道袍更是破敗不堪,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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