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一點讓陳榮為難的,那就是胡飛是被抓進來的,不是自己走進來或者是被請進來的。
被抓進來的人,肯定是犯了什麼事情來的,胡飛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也隻是聽到手下的報告匆匆趕來,此刻陳榮卻是後悔了,他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先問清楚情況。
但是事已至此,陳榮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推開了房門,陳榮一眼就看見了胡飛,走到胡飛的麵前說道,“你好,我是城南分局的局長陳榮。”
“你好,我叫胡飛,國安組的。”胡飛站起身說道。
“小馬,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榮轉頭看著那個記錄的男警察,來了一招轉移話題,畢竟現在陳榮對於事件還不是很了解,所以他要先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行。
小馬聽到陳榮的詢問,當下把今天抓胡飛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當然,小馬也不是笨蛋,他很清楚胡飛國安的身份有多強大,所以講述的過程中不敢有任何的添油加醋,也不高遺漏分毫,隻是按照事實說話。
聽完小馬的講述以後,陳榮眉頭緊鎖,看著胡飛,按道理說胡飛其實並沒有犯什麼大事,頂多也就算是一個鬧市區飆車而已。
為難的就是前麵那胡飛的車到底是哪裏來的,上午的時候陳榮可是接到一個老朋友打來的電話,說是自己的車被搶走了,剛才小馬念出胡飛開的車牌號的時候,陳榮就知道了胡飛的車是搶來的,這樣一來,胡飛的罪就更重了。
“胡先生,你是國安組的,想必你也很清楚你所犯下的事情,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陳榮看著胡飛,猶豫了半響,他還是決定公事公辦,不管胡飛是什麼樣的身份,此刻在自己的地盤上,陳榮覺得,自己就應該秉承公正的原則。
而且陳榮心理麵也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胡飛既然是國安組的人,就不可能不懂得法律胡亂來,那麼胡飛既然會這樣做的話,肯定也是有原因的,陳榮要的是胡飛的解釋,一個能讓他過的去的解釋。
“因為在我的車上,有一個人危在旦夕,我不得不快速開車,把他送到醫院,畢竟那是一條人命。”胡飛說道。
“哦,可以跟我說說嗎?”陳榮這一下來了興趣了,隻要胡飛不是蠻不講理的人,這樣的話陳榮就能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陳局長,難道你就打算這樣烤著我然後討論這件事情嗎?”胡飛伸出手,上麵還帶著手銬。
“小馬,給胡先生解開。”陳榮說道。
小馬上前拿著鑰匙打開了胡飛手中的手銬。
陳榮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胡先生,到我辦公室來談吧。”
胡飛點了點頭,沒有客氣,跟在了陳榮的身後朝辦公室走去,陳榮也刻意放慢了腳步,讓自己跟胡飛保持在同一個速度上麵,這樣一來,陳榮就不會顯得怠慢了胡飛了。
胡飛跟著陳榮來到了陳榮的辦公室,陳榮關上門,這一下房間裏麵就隻有胡飛跟陳榮兩個人了,其餘的人都被陳榮擋在了外麵。
“胡先生,請坐。”陳榮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胡飛坐在了沙發上,胡飛也坐在了一邊。
“抽煙嗎?”陳榮拿出一包玉溪,遞給胡飛一根。
“謝謝。”胡飛接過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事實上煙對於胡飛來說可有可無。
“胡先生,這一次的事情我需要一個解釋,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工作。”陳榮說道。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胡飛並沒有打算隱瞞什麼,當下靠在了沙發上,開始講述了起來這件事情的經過。
從一開始在老城區的強拆,到後麵周若強危在旦夕,到胡飛搶車開著車一路衝到了醫院,這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胡飛沒有絲毫的隱瞞,將這一切都告訴了陳榮。
陳榮聽完以後,臉色變得稍微好看了一點,畢竟如果剛才胡飛的講述是真實的話,那麼這一次的事情,胡飛的一切舉動就都變得情有可原了。
“其實這一次來H市,我為的就是調查老城區拆遷的事情,聽人說整個老城區都是強拆的,隻是當時村民還不團結,導致悅華集團有機可乘。”胡飛說道。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而且老城區的居民也報警了,我們出警之後,到現場的時候那些打人鬧事的小混混早就跑了,去找悅華集團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證據。”陳榮說道,也是一臉頭痛的樣子,但是具體是不是真的頭痛就沒有人知道了。
“這一次的事情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悅華集團所謂,但是陳局長應該很清楚,如果不是悅華集團的話,還有誰會去做這樣的事情,整塊地皮都是悅華集團的,難道還會有活雷鋒來幫忙拆遷不成?:胡飛的臉色一變,看著陳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