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歌循著聲音看去,就見走廊裏的人亂成了一團。
一個男人手裏拿著刀在胡亂的砍著,已經有好幾個人受傷了,地上全是血。
幾個醫生也不敢上前,隻能大喊著報警。
而拿著刀的那個人情緒很是激動的樣子,他嘴裏嚷嚷著什麼,忽然怒吼了起來:“我就算死,也要拉著個人墊背,哈哈哈哈哈……”
吼著,他忽然像是瘋了一樣瘋狂大笑了起來。
走廊裏的人已經跑的隻剩下幾個醫生,那幾個受傷的已經被拖到了一邊,有醫生在救治著。
暴露在男人麵前的隻有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他站在那裏,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是被嚇傻了,根本就不知道離開,或許危險對這個年齡的他來說,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
沾著血的刀子離那個孩子越來越近。
醫生已經尖叫了起來。
有一個不怕死的準備撲過去,就在他準備從後麵抱住行凶者的時候,忽然一道紅色的身影閃過,那個孩子已經被對方抱進了懷裏,而行凶者手中的刀子也被對方一腳踢掉。
傅安歌覺得以自己的身手,完全可以可以帶著那個孩子躲開的。
可她沒想到一灘地上還沒凝固的鮮血讓她腳下一滑,她抱著孩子,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傅安歌不是聖母,她不會在有危險的情況下去救別人,可是對方是個孩子……
自從懷孕之後,她的心越來越軟,尤其是沒有辦法看到孩子受到傷害。
而她一時心軟的後果卻是她和那個孩子兩個人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傅安歌忽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身下湧了出來。
她麵色一變。
而那邊,沒有了凶器的行凶者也被醫生控製了起來,並且給他注射了鎮定劑。
“你沒事吧?”有醫生跑了過來,蹲在傅安歌身邊焦急的詢問。
“我……肚子疼。”傅安歌忽然覺得自己的肚子好疼,而且一向不怎麼喜歡拳打腳踢的孩子現在劇烈的在肚子裏動了起來,凍的傅安歌很疼。
“你羊水破了,需要盡快手術,你孩子幾個月了?”
醫生一邊說著,一邊打電話給婦產科。
“七個月了,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傅安歌的臉色蒼白的嚇人,冷汗不斷的從她臉上滾落,肚子那一收一縮的疼,讓她那兩道眉毛死死的擰在了一起。
有醫生推來了病床,把傅安歌抬上去之後,飛快的推向婦產科。
傅安歌已經處於休克狀態。
可她說要保孩子,這麼個情況隻能剖腹產,但做手術是需要簽字的。
而他們不知道怎麼聯係一個東方女人的家人。
還是送傅安歌來產科的那個醫生說:“先做手術吧,她也是為了救人才這樣的。”
“好吧。”
傅安歌被推進了手術室,因羊水破裂,如果不盡快手術,孩子就會在子宮中因缺氧而窒息,而打麻藥的話,麻藥要半個小時才會起作用,現在為了保孩子,隻能生剖了。
傅安歌已經休克過去,可她卻是被生生疼醒的。
傅安歌循著聲音看去,就見走廊裏的人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