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車子馬力很大,傅安歌趴在麥田裏都聽到了那嗚嗚的引擎聲,但她不敢確認到底是慕容瑾還是那些人又回來了,所以隻好繼續趴在麥田裏等待著。
汗水從她額頭上臉頰上滾落下來,就像是下雨一樣迷蒙了她的眼睛,傅安歌熱的大口袋餓喘著氣,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了。
這該死的天氣。
如果不是那會兒喝了點水,估計她早就因為脫水暈過去了。
好渴……
傅安歌迷迷糊糊的想著,覺得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轉念一想她又不能這麼暈過去,隻好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那鑽心的疼讓傅安歌一下子變得清醒了起來。
“安歌……”
不遠處傳來了慕容瑾的聲音。
傅安歌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她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臉,昏沉沉的腦子又清醒了起來。
“安歌……”
慕容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傅安歌這才發現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聽。
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從麥地裏爬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慕容瑾,朝著他用力的揮了揮手:“阿瑾,我在這裏。”
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著喊著,聲音一下子沙啞了起來。
慕容瑾狂奔了起來。
在他穿過麥田衝向傅安歌的那一瞬間,傅安歌終於放心的暈了過去。
慕容瑾攔腰把傅安歌打橫抱了起來,快步走向了自己停在不遠處的悍馬。
車子又飛快的疾馳了起來。
***
醫院。
傅安歌是在消毒水的味道中醒過來的,她一睜開眼睛看到了雪白的牆壁,而她的手背上則是紮著一根透明的管子,此時那透明的液體正一點一點的流進她的血管裏。
“你醒了?”
坐在旁邊守著的慕容瑾見傅安歌睜開了眼睛,忙探過身去:“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就是頭有點暈。”傅安歌輕輕的搖了搖頭,兩道秀氣的眉毛緊緊的擰了起來。
“醫生說這是中暑的後遺症。”慕容瑾站起身,彎下腰,幫著傅安歌揉捏著太陽穴,他的手法很是輕柔,傅安歌立刻覺得昏昏沉沉的腦袋舒服了不少。
“有沒有舒服一些?”慕容瑾輕聲問。
“舒服點了。”
傅安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一臉享受的模樣:“對了,那些人抓到沒有?”
“抓到了,警局那邊還在審訊,應該很快就有結果出來了。”
慕容瑾眼中忽然閃過了一絲寒意。
傅安歌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睜開了眼睛,也不讓慕容瑾幫自己揉腦袋了,而是抓住了他的右手:“你的手臂是不是受傷了?”
她記得自己暈倒前,分明看到了慕容瑾的衣袖上沾滿了鮮血。
“不過是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慕容瑾絲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
那道口子雖然不長但卻很深,來醫院之後醫生給他縫了十多針。
可她分明看到了很多血。
傅安歌下意識的去解他的襯衫扣子:“不行,我不放心,你還是讓我看看吧。”
慕容瑾車子馬力很大,傅安歌趴在麥田裏都聽到了那嗚嗚的引擎聲,但她不敢確認到底是慕容瑾還是那些人又回來了,所以隻好繼續趴在麥田裏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