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羅帆應了聲就掛了電話。
手術室的燈滅了。
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已經注射了狂犬疫苗,受傷的部位也已經清洗縫合,基本上沒什麼事了,不過還是要在醫院好好觀察,以免發生感染。”
女孩的父母在劇組的車送來的路上,傅安歌交代了女編導一聲讓她在這裏守著,她又急匆匆的趕回了邵村。
折騰到邵村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因為天熱黑狗的主人被拉去火化了,他們的孩子也因哭的時間太長迷迷糊糊的在羅帆懷裏睡著了。
那是個極其漂亮的小男孩,除了臉上有點高原紅,看著一點都不像農村的孩子。
村裏出了這樣的事兒,傅安歌和羅帆又不在,節目組也沒有錄製而是讓大家好好休息,第二天正式錄製,節目組給大家找的是一家二層樓住宿。
勞累了一天,傅安歌睡了個沉沉的覺,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她就聽到了院子裏傳來的哭聲。
羅帆正在院子裏哄著那個小男孩,可小男孩就是哭,怎麼也哄不住。
見傅安歌從屋子裏出來,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說:“安歌,你來試試吧,我實在哄不了了。”
那個小孩自從父母去世之後一直不吃不喝就是哭,嘴唇幹裂,兩隻眼睛哭的都腫了,不管羅帆怎麼哄就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傅安歌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還在哭的小男孩,她本就長的漂亮,迎著光的時候,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仙女一樣,小男孩看著她抽噎著倒是不怎麼哭了。
羅帆見狀,心口一疼,他哄了那麼久,這個小崽子就一直哭,人傅安歌就往那裏一站,小家夥就不哭了,難道是他長的太醜了嗎?
“你叫什麼名字?”傅安歌在小男孩麵前蹲了下來和他平視著。
“邵容安,神仙姐姐,你帶著我去找爸爸媽媽好不好?我想爸爸媽媽了,我不想爸爸媽媽死。”他抽噎著,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著。
“容安,你聽姐姐說,你爸爸媽媽去了天堂,那裏有工作需要他們來做,他們要掙錢給你花給你買衣服上學啊。”
小男孩雖然才四五歲的年紀,但一點都不好騙,他抹著眼淚說:“姐姐你在騙人,他們死了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安安再也沒有爸爸媽媽了。”
安安?
聽到這個名字,傅安歌心頭一震,腦海中那道溫柔的聲音刺的她腦仁兒疼,她很呼吸了一口氣,將那道聲音驅逐開之後說:“安安,你願意去姐姐家裏做客嗎?姐姐每天都帶著你玩。”
“老板。”羅帆不可思議的看著傅安歌,她這意思顯然是要收養這個孩子了,以她的能力收養一個孩子很簡單,可她畢竟年齡也不大,更何況這個小男孩的家裏還有一堆超級難搞的親戚。
他們會同意傅安歌帶走這個小男孩嗎?
“傅小姐,外麵有個長的可好看的男人找。”民宿主人不知何時從外麵走了進來。
“好。”羅帆應了聲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