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的確像山尾葉子說的那樣,在厚厚的積雪上,隻有兩道痕跡,一直從山尾葉子的門口滑向山下的藤原家,隻是這兩道痕跡看起來並不連貫,要麼是中間仿佛斷了很多次,要麼是連接處還有重疊的痕跡,顯得比較亂,看來藤原先生的滑雪技術果然不怎麼樣。
但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藤原先生是早上在家中被殺,當時雪已經停了,凶手從現場離開必定要在雪地上留下痕跡,但是藤原太太在發現屍體的時候,別墅四周都沒有其他痕跡,這麼看來,山尾葉子說的話仍然很可疑。警官繼續審問著山尾葉子:“據藤原太太說,你一再糾纏藤原先生,威脅他同藤原太太離婚,但是沒有得到同意,你憎恨自己不被公開的身份,於是懷恨在心,殺害了他,是這樣嗎?”
“這些都是誣蔑,是他妻子對我懷恨在心吧!從下雪到雪停我半步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子,怎麼可能去他家殺死他呢?”山尾葉子仍然肯定地對警官說。
對於山尾葉子的辯解,警官思考著,並再次仔細觀察了她的房子四周,忽然發現在她房子門口的一棵大鬆樹上的積雪有大半都被抖落了下來,於是警官果斷地指出了山尾葉子自認為巧妙的犯罪手段。
究竟是什麼樣的手段?
雪地上的痕跡並不是一氣嗬成的,中間好像斷了很多次,因為滑雪一般都是從高到低,但是這個痕跡是山尾葉子偽造藤原離開她家的痕跡,是她自己拿繩子繞過鬆樹通過滑雪板把自己慢慢拉上去的,所以痕跡很亂。實際上是山尾葉子在下雪前去了藤原家,在他家過了一夜,早上雪停後殺了藤原然後回家,這樣,就隻有雪地裏留下的兩條痕跡了。
消失的腳印之謎
一場暴雪過後的夜晚,星空格外美麗。但史密斯夫婦的家中卻哭聲一片,因為家中的獨子奈特今早被人發現死了。
奈特的屍體是在小區中心的廣場上被發現的,屍體的脖子上插著一把水果刀,身邊的雪地已經被血染紅,格外刺眼。銀裝素裹的環形廣場上,清晰地留著被害者所穿皮靴的腳印,另外還有一串小小的尖狀平底鞋印,根據大小和腳印的深淺,警方推測是一個女人留下的。
“情況如何?”趕到的路易斯警官問道。
“報告警官,從現場留下的腳印來看,被害者死亡前曾和一個女人在廣場中心停留,隨後就被殺害了,我們推斷這個腳印的主人就是嫌疑人。應該感謝老天,案發後沒有下雪,才讓腳印完整地保留下來。”一個警員答道。
路易斯聽完,沿著警戒線察看了一番現場的腳印(為保證現場腳印的完整,除法醫外,暫時還未允許其他人進入),可是越看,他的眉頭皺得越緊,“這是怎麼回事?”路易斯低聲道。
“有什麼不對嗎,警官?”警員問道。
“你們仔細察看過腳印嗎?”路易斯的臉色有些難看,“嫌疑人的腳印不見了。”
“什麼?”警員嚇了一跳,奇怪道,“警官先生,女人的腳印不是完整地在雪地上嗎?”
“笨蛋!”路易斯忍不住發火道,“好好看看,被害人的腳印是從北麵的一個酒吧裏延伸出來的,而那串女人的鞋印,是從西麵的小橋到達廣場中心的,這說明被害人和嫌疑人在那裏碰了麵,假設是那個女人殺了被害人,那她離開的腳印在哪裏?”路易斯說出了他的疑惑。
警員聽完,回身仔細觀察一番,嘴巴裏像塞了一個雞蛋張得老大:“真……真的沒有,隻有走到中心的一串腳印,卻沒有離開的。老天,這是怎麼回事!”
路易斯對著現場沉思許久,轉身對警員說道:“我們先去死者的家裏拜訪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在奈特的家中,路易斯很快通過他的家人的談話鎖定了嫌疑人—奈特的前女友露茜。據奈特的父親所說,奈特和露茜相戀四年,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可是三個月前,奈特新結識了一個女朋友,為此,露茜經常到這裏跟奈特吵架。而昨晚,露茜正好也過來了,隻是當時奈特不在家,才沒有在家裏碰麵。
“這麼看來,露茜就有作案動機了。該請她來問問了。”路易斯發話道。
警局裏,路易斯見到了這個個子不高的女人。露茜麵色平靜,並沒有一點兒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