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縱工作人員人扇我臉的時候，可沒說過人情味三個字。”黎輕舟搖了搖頭，“你知道你為什麼鬥不過程源嗎，因為你連心都沒有了。”
裴祖清臉一僵。
“是你給了我出道的機會，可也讓我有幸看到更深一層的黑暗。裴祖清，如今分道揚鑣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好歹，你最後願意把《星空》的版權奉獻出來，我謝謝你。”
黎輕舟鞠了一躬，走了出去。
裴祖清捏緊了拳頭。
他和程源鬥了那麼久，做過不擇手段的事。甚至從程源的感情史入手。
他接近白禕念，利用阿涼，最後盯上了白禕弦。
沒想到，最後的一切，居然全敗在了白禕弦身上。白禕念的口裏套不出關於她姐姐消息，阿涼那個廢物因為心軟蹲了監獄，而白禕弦是個癡情種。
根本無法讓他得逞。哪怕是用詭計。
而那個白禕弦，最後的結局居然是死亡。
他忍不住笑出聲，越笑越大聲。接近癲狂。
程源，這下，你好像也不算是全贏吧。
…
當初禕弦姐姐的葬禮，來了很多人。
黎輕舟一邊回憶著那個場麵，一邊彎下腰將一捧花放在墓碑前。
有她的大學同學，她的親戚朋友，她的父母，還有她的同事等等。
他們對白禕弦的死都很震驚。
他們都說，挺孝順懂事的一個孩子啊，為什麼走得那麼突然。
當時她在一旁冷笑了一聲。“因為你們都不了解她啊。”
她自詡是最了解禕弦姐姐的人，她執拗地這麼認為。
有人問她，“那你是？”
她的回答是。“愛人。”
那個自稱是白禕弦大學同學的人震驚地睜大眼睛。
“程源嗎，他不配。”黎輕舟咬著牙，“他最開始的時候對她那麼不好，又憑什麼擁有愛人的名號？”
即使日後在程源公司，黎輕舟也很不待見程源。
宋淩風都跟她說過，“你是不是對程總有什麼誤會？程總很愛老師的。”
“那個晚上是程總第一個衝進去找老師的，怕迷煙耽誤救援時間，他甚至割脈用血作痕跡提示警察。而且…”
而她總是聽不下去，半路轉身走掉。
“我知道啊，姐姐。”她笑著摸了摸墓碑，像是撫摸那人的發絲。
“他確實愛你，他挺配的。可我如果不這麼麻痹自己，我又如今心安理得地擁有你？”
無人回答，一陣春風拂過。
已經是春天了，忘了是她走以後第幾個春天了。
春風吹，萬物生。
吹得心裏那顆禁忌愛戀之種越來越大。
…
愛可以救贖，愛也是折磨人的工具。尤其是愛上無法歸來之人。
後來，有人很形象地用一句話形容墜入愛河——“我被不幸抓住了。”
愛意往往猝不及防。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
猝不及防地不幸成為凡夫俗子，不幸淪為紅塵中又一人，成為手下敗將。
那人迎著晚霞，而他笑著歎息。
我被不幸抓住了。
“你放縱工作人員人扇我臉的時候，可沒說過人情味三個字。”黎輕舟搖了搖頭，“你知道你為什麼鬥不過程源嗎，因為你連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