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並不是這些。
她想愛的人,也不是這樣的人。
一瞬間,明心雪一直以來的世界,也塌了。
雲翻海,明心雪,這兩個昔日某種意義上的冤家對頭,在這一刻,卻同時覺得被整個世界拋棄。
同是天涯淪落人。
還通過不同的方式,都知道風驚雨在實行著一個驚天大陰謀。
尤其雲翻海,聽到剛才風驚雨跟明心雪說的那番話,便知道,這位真神俠,不僅可能裏通外國,還要謀朝篡位!
無論公心還是私情,雲翻海和明心雪,都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東皇祭台外的朱雀廣場上,來自飛雲山的控訴還在進行,但雲翻海好像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一種巨大的孤獨感,籠罩了兩人。
到這時候,雲翻海和明心雪,才驚異地發現,在這個世界上,能信任和傾訴的,隻剩下了身邊這個人。
於是雲翻海苦笑著,對明心雪道:“看起來,我們的世界,隻剩下了彼此。”
如果放在往日,這樣明顯曖昧的話,定然會遭到少女的反擊;但這時候,聽話之人卻隻是幽幽地一聲歎息,萬般惆悵地說道:“我,明明一直很努力,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了……”
“我也什麼都沒有了,”雲翻海道,“但我卻終於知道了一件事。”
“什麼?”明心雪問道。
“我知道了,我來到這世上,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正站在我身邊。”雲翻海真誠地說道,“謝謝你,剛才幫我求情。”
他二人對話時,風驚雨卻冷笑著看著他們,並沒有打斷。
他知道,這時候魔族統帥罌陀諾,正在鬼怒灘集結大軍,千帆競發;蠻族和海妖,正帶著蘸毒的兵器和可怖的妖術,潛近人類的城鎮和村莊;還有那些早就買通的內應,正在關隘要塞中,等待他的信號。
所以他一點都不急。他也需要時間,包括欣賞仇敵慘狀的時間。
這時候,已經窮途末路的雲翻海,卻忽然對萬念俱灰的少女說道:“你還記得,昨夜我跟你說的那句話嗎?”
“呃?!”聽他這麼一說,風驚雨眼皮子一跳,立即又驚又怒地想道,“難道他們真的有私情,上床了?”
正齷齪想時,卻聽頹唐的少女,迷茫地問道:“你說的,哪一句?”
“便是:‘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剛才無比低沉的雲翻海,忽然鏗鏘說道。
“你要做什麼?”明心雪驚訝地看著他。
“不做什麼,”雲翻海微笑道,“我隻是想說幾句話。神俠,可以嗎?”
他看向風驚雨問道。
見他忽然變得有些從容,風驚雨一愣,心說你能說什麼?以往自己的很多敵人,可都是死於話多。
於是他立即大度地道:“可以。說吧,本神俠倒想看看你,能說些什麼。”
“好,謝謝你。”雲翻海按照鬱愁歸的特訓,優雅地一禮,然後便挺起胸膛,朝四方按劍大聲說道,“諸位東華城的父老鄉親,善長仁翁,不錯,我雲翻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飛雲山寨的大頭領。”
她想要的,並不是這些。
她想愛的人,也不是這樣的人。
一瞬間,明心雪一直以來的世界,也塌了。
雲翻海,明心雪,這兩個昔日某種意義上的冤家對頭,在這一刻,卻同時覺得被整個世界拋棄。
同是天涯淪落人。
還通過不同的方式,都知道風驚雨在實行著一個驚天大陰謀。
尤其雲翻海,聽到剛才風驚雨跟明心雪說的那番話,便知道,這位真神俠,不僅可能裏通外國,還要謀朝篡位!
無論公心還是私情,雲翻海和明心雪,都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東皇祭台外的朱雀廣場上,來自飛雲山的控訴還在進行,但雲翻海好像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