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每天的任務都這麼簡單。
初暖滿足的笑了。
而這廂,沈宴吃酸吃得也很滿足。雖說他對酸沒有特別的偏好,但媳婦兒特意為他點的,並親自夾到他碗裏的菜,那酸裏都是帶著甜的,自然別有一番風味。
沈宴揚著嘴角夾了隻蝦想給初暖,爾後想到對麵還坐著兩位長輩,便又把蝦放回了自己碗裏,轉而幫她把杯裏的果汁加滿了。
初暖投過去一個感謝的眼神:謝謝。
沈宴回以淡笑。
而將兩位小年輕之間的互動全部看在眼裏的金女士則滿意地笑了,隨即又在心裏歎了口氣:我怎麼會生出這麼不矜持的丫頭?
吃完午飯後,老初同誌和金女士便留在酒店休息,而還有期末考要奮戰的初暖和沈宴則回了學校。
初暖和沈宴約好了各自回宿舍取書包,之後再去複習。一回到宿舍,她就看見桌上放了超大一束紅玫瑰。
“誰送的啊?”初暖邊往裏走邊問。
刷了一上午的閱讀理解正在靠言情小說回血的錢小米頭也不回地說:“還能有誰?不就是你家沈大帥哥唄。花店送來的,你不在,我就幫你簽收了。”
沈宴?初暖更驚訝了。她剛和他分開。他若是想給她送花,為什麼不直接送給她,而送來宿舍呢?
初暖奇怪地眨眨眼,抱起那束玫瑰花左右看了看,忽然瞟到一張卡片,打開一看,上麵隻留了一串手機號,其他什麼內容也沒有。
……難道是她的追求者?
現在全校都知道她和沈宴在交往,誰還這麼不長眼,給她送花?
初暖放下玫瑰花,盯著卡片上的號碼看了會兒,最終還是撥了個電話過去。若對方真想追她,還是趁早把話說清楚的好。
電話很快接通,對麵傳來一道不正經的聲音:“初大美女,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我等你的電話等得好苦。”
初暖感覺這聲音有點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皺著眉問:“請問你是哪位?”
“我們前兩天才剛見過麵的。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
前兩天……初暖腦中立時冒出一個人名:鍾淩飛。
初暖:“……”這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初暖無語地搖了搖頭,語氣冷冷地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並且沒有換男朋友的想法。請你不要再往我的宿舍送花了。”
“拒絕啊?”鍾淩飛故作遺憾地說:“那你把花還給我吧。我在1921。”
1921是南大校內的一間咖啡館,位於芙蓉隧道旁的小山丘上,就在外文學院宿舍樓後麵。
鍾淩飛這哪裏是想要她還花,分明就是借故約她見麵。
初暖當然不會上當,無語地冷笑了下,說:“我替我的垃圾桶謝謝你的玫瑰花。”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然後將桌上那束玫瑰花扔進了垃圾桶。
錢小米見狀大叫道:“你也太暴殄天物了吧!你不想要,送給我也行啊!”
初暖:“……垃圾就該扔進垃圾桶。”
“你這就是典型的雙標。”錢小米:“上回沈宴送你的玫瑰花,你可是當寶貝放在宿舍供奉了好幾天,隻差沒給它吹口仙氣祈禱它永不凋零了。今天這束卻被你殘忍的扔進了垃圾桶。”
初暖:“那是當然的。沈宴是我的男朋友,他送的花我自然格外珍惜。”
“……”同學,矜持、矜持啊!錢小米:“說吧,哪個不長眼的,竟敢挖沈大帥哥的牆角?”
“理工的一個男生。”初暖連鍾淩飛的名字都不想提。
錢小米:“上次在校內論壇上找你的那個?”
初暖點頭。
錢小米:“我看過那個帖子的後續帖。那個男生在理工貌似挺受女生追捧的。我估計他是沒見過什麼世麵,以為咱們南大跟他們理工一樣,五官端正四肢健全就能算棵草了。”
初暖:“別這樣說。草是無辜的。”
她認識的那棵草,可比鍾淩飛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