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仰著臉衝沈宴笑:“同款也算情侶頭像。我特別喜歡我用來做頭像的那張照片。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道具。”

沈宴:“……”

初暖:“……”

初暖見自家男朋友臉黑了幾分,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就算你像道具,我也喜歡。”

沈宴:“……”

初暖:“……”

渣渣係統:“……越描越黑了少女。”

初暖:“我發現了。”

初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秒,接著越笑越尬,但挽尊之心不死:“我是說……不管你像什麼,我都喜歡。”

渣渣係統:“……”一言不合就表白。這屆宿主很優秀啊。看來它離功成身退不遠了。

而明知自家媳婦兒在胡說八道但還是猝不及防被甜到了的沈宴則……一把抓過媳婦兒的嫩手,握在掌心揉了下,好心情地說:“今天給你加個菜。”

初暖大喜:“你真好!”

沈宴自動在前麵加了‘老公’倆字。沒辦法,媳婦兒太羞澀,吃糖全靠想象力。

而初暖則在過了幾秒鍾之後忽然反應過來——她的夥食現在又不歸沈宴掌控,為什麼要因加菜而對他感恩戴德啊?莫非是以前當窮人當習慣了,控製不住這顆抱大腿的心?

“……”

‘習慣’真是一樣可怕的東西。

初暖默默決定以後不和沈宴一起吃飯了,並且每頓給自己加一個菜,爭取把這個抱大腿的不良習慣戒掉。

渣渣係統:“我勸你還是別戒,免得日後適應不了。有一個詞叫‘試婚夫婦’,你就當現在是提前體驗婚後生活了。”

提前體驗婚後生活……

她的婚後生活這麼悲慘的嗎?

哎哎哎,簡直沒有半點家庭地位。

渣渣係統:“你現在是戴罪之身,還談什麼家庭地位?能有家庭就不錯了。”

初暖:“……”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然無法反駁。

到食堂後,沈宴果然給初暖加了個菜——糖醋裏脊肉。

初暖:“我已經有糖醋排骨了。怎麼又來一個糖醋?”

沈宴低垂著眉宇笑了下,說:“多吃點糖,嘴才能更甜。”

“……”

初暖囧,雖然知道他是在故意揶揄她,但考慮到革命仍未成功,坑爹係統還沒解除,她的翻車日常還在繼續,為了愛情的可持續發展,她確實需要在嘴上多抹點糖,於是就把這盤糖醋裏脊肉笑納了。

不過吃獨食什麼的,不是她的風格。

初暖盯著盤裏的糖醋裏脊想了想,隨即抿著嘴狡黠一笑,無比殷勤地給坐在對麵的男朋友夾了一塊:“這裏脊肉裏不僅有糖,還有醋,你也多點兒,以形補形。”

並不想吃醋補形的沈大醋王:“……”

食堂裏人不少,兩人剛開吃沒多久,就碰到了熟人——渾身上下連那為數不多的頭發絲兒都散發著勞改犯氣質的陳樹同學。

陳樹一屁股坐到沈宴旁邊,無比鬱悶地說:“我上午去找了一家高檔理發店。結果那家店更黑,居然建議我剃光頭。還說長得像我這麼帥的人,剃光頭都好看。”

初暖:“……”現在的理發師為了賺錢也真是什麼鬼話都說得出來。

初暖看一眼對麵如喪考妣的陳同學,很想說,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同學你這頭發被那位靈魂剪刀手剪得連毛都不剩了,再高檔的理發店再高級的理發師也無力回天啊!

當然,初暖還是象征性地安慰了陳同學幾句:“別灰心。你那個青梅又不是明天就來。說不定等她來時,你的頭發已經長長了。”

陳樹喪喪地歎了口氣,沒接話。

渣渣係統這時催了初暖一聲,提醒她還有每日任務沒做。

初暖連忙收了安慰陳樹的心思,對沈宴說:“我上午還有一件事沒有說完。”

沈宴抬眼看她。

陳樹也看了過來:誰能給我個前情提要?

初暖沒理陳樹,對沈宴說:“你還記得我以前天天掛在書包上的那個串珠吧?”

沈宴:“河海清宴。”

“對。”初暖:“其實我掛它,主要是因為裏麵有你的名字。”

陳樹:“……”同學,咱矜持點兒行嗎?

初暖無視陳樹揶揄的目光,無比期待地望向沈宴:“這件事你應該不知道吧?”這都能知道的話,那她就真的太倒黴了。

然而…

隻見沈宴淡然一笑,氣定神閑地吐出三個字:“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