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在心中自我反省一萬遍,然後望著沈宴無比誠懇地說出四個字:“跪、求、原、諒。”

“……”沈宴被自家媳婦兒那一臉悲壯的可愛模樣逗笑了,勾唇盯著她看了幾秒,揶揄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跟我去酒店……現在知道怕了?”

初暖:“……”

對。

她怕了。

怕死了。

咦?!等等——

他剛才說什麼來著?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跟我去酒店’……

他說——‘跟我去酒店’!

跟‘我’去酒店!

跟‘我’!

‘我’!

啊啊啊啊啊啊——

麵具男就是沈宴!

沈宴就是麵具男!

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

初暖呆呆地望著麵前的人,感覺腦中炸起了無數煙花,絢麗多彩美輪美奐。

她沒有做對不起沈宴的事!

以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啊啊啊啊……她竟然破天荒的走運了一回!

這簡直不符合她的倒黴命格。

初暖心中喜悅難以言喻,激動地盯著沈宴看來看去,最後化作一句話:“我喜歡你!”

沈宴:“……”

這一言不合就表白的乖媳婦兒……好想快點娶回家。

沈宴彎唇笑了起來,抬手揉揉她的小腦袋,視線落在她因激動而泛紅的白皙麵頰上,低聲說:“我也喜歡你。”

唔……初暖臉更紅了,垂下頭,正想說點兒什麼轉移話題,卻聽沈宴又說:

“不過……”

“不過什麼?”初暖猛地抬頭,心中的小小不滿脫口而出:“表白的時候怎麼能說‘不過’這種話?難道你還想反悔嗎?”

“……”沈宴被自家媳婦兒的邏輯堵得死死的,失語許久才語帶寵溺地笑說:“矜持點。”

“唔……”初·每天都在男朋友麵前努力樹立矜持形象卻總是事與願違·暖,乖乖低下頭,弱弱地說:“那個……你剛剛說‘不過’什麼?”

沈宴沉默著欣賞了一會兒麵前姑娘的嬌羞模樣,才繼續剛剛的話題:“你似乎把我忘記了。”

“嗯?”初暖心猛地一顫,難道他發現她失憶了?

“你完全不記得那晚和誰、發生了什麼,是嗎?”沈宴又補道。

哦……原來指這件事。

還好還好。

初暖暗暗鬆了口氣,把他的話在腦子裏又過了一遍,隨即黛眉一挑——

為什麼要強調她不記得‘和誰’發生了什麼?

剛剛不是已經交換完信息,是‘和他’嗎?

等等……

初暖忽然弄明白沈宴剛才為何不高興了。

——因為他發現她壓根就不知道她是和他去的酒店。

雖說這是事實,但……不能承認吧?

嗯嗯嗯,為了維持良好的情侶關係,這事兒絕對不能承認。

打死都不能承認!

初暖抬眼看沈宴,眉眼一彎笑得無比刻意:“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嘛!我當然知道和我去酒店的人是你。我這麼有原則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和異性去開房?我當時雖然喝得有點兒多,迷迷糊糊的意識不太清醒,但我很清楚帶我離開舞會的人是你。正因為如此,我才放心大膽的跟你走。因為我信任你,隻信任你。”

初暖在心中自我反省一萬遍,然後望著沈宴無比誠懇地說出四個字:“跪、求、原、諒。”

“……”沈宴被自家媳婦兒那一臉悲壯的可愛模樣逗笑了,勾唇盯著她看了幾秒,揶揄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跟我去酒店……現在知道怕了?”

初暖:“……”

對。

她怕了。

怕死了。

咦?!等等——

他剛才說什麼來著?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跟我去酒店’……

他說——‘跟我去酒店’!

跟‘我’去酒店!

跟‘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