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寫文章,可以形成一定的風格,但卻不可受限於風格,否則就算是有所成就,這成就也有限!”孟冏這話說得語重心長。
聽了他的話,錢江沉默了,腦海裏不斷地思考著,好像明白了許多,又好像什麼也沒明白,似有一層什麼東西擋著,讓他還無法一下子悟通。
“好了,說了這麼多,也不一定要你馬上明白,隻是告訴你,無論做什麼學問,門戶之見都不可太強,否則很難有大的作為!”孟冏嚴肅地說道。
“謝謝老師,那您的意思是……”錢江問道。
“作為我的學生,在學到我的東西的同時還能把杜老頭的東西也偷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孟冏笑嘻嘻地說道。
這樣的笑容,在他的臉上很少見,錢江在裏麵竟發現了一絲調皮的成份!這,還是一向嚴肅的孟老師嗎?
見到他的這個笑容,錢江總算放下心來。同時,此時的錢江心裏對孟冏充滿了感激之情,不說以前,就隻產剛才的那幾句話,可以說就為錢江上了很好的一課,對錢江以後的發展很重要,這讓錢江怎麼能不感激他?
“謝謝你,老師!”錢江由衷地說道。
“不客氣,終於看到你小子漸漸成材,老師的心裏十分高興,希望你以後能像這段時間一樣:堅強、勇敢、樂於助人、堅守本心!”孟冏看著錢江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會的!”錢江感覺自己此時有許多話說,卻並沒有多說,最後凝聚成了這三個字。
“那就好!”孟冏點了點頭,笑了。
離開孟冏的辦公室,錢江回了教室,這時同學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李楠還在那兒等著他。
錢江向李楠笑笑,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背起了書包,說道:“走吧!”
回家的路上,李楠邀請錢江出去玩,他卻沒有答應。
錢江此時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他想刻一個東西送給孟老師,以表達對孟冏的感激之情。
以前高一高二的時候,孟冏對錢江就不錯,不過那更多的是一種老師對學生、對優生的讚賞與照顧;可錢江重回校園後就有些不一樣了,可能是覺得錢江剛剛經曆了重大的打擊吧,孟老師對錢江不僅僅是普通的關照與幫助,而是變得有些偏袒。
可以說,回校後,如果不是孟冏的多方維護與支持,錢江可能連留在學校都很難,更不可能取得今天這樣好的成績。
這恩情,雖說不是是再造,但也差不多了。
對他的感激,可能說再多都有些蒼白,所以錢江決定親自動手給他刻一個作品出來——隻為他刻!
隻是念頭雖有了,具體怎麼去刻,錢江還沒有想好。在這樣的情況下,錢江的整顆心都在想著這件事,哪裏顧得上跟李楠去玩?
刻什麼呢?一直到家裏,錢江都沒什麼思路。
“回來了?報完誌願了?”蘭月問。
“嗯!”錢江隨口答應了一聲,往沙發上一坐,繼續思考、一動不動。
蘭月看了覺得奇怪,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