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小道的深處,是濃重的白霧。
這裏之前她從未來過,也沒有機會能夠走到這裏。
一點點放緩了腳步,她有些辨不清四周的方向——
罷了,隨心吧!
這樣想著,她索性閉上眼,跟隨心念所往,然後大步邁出了步子!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刺目的光在眼皮子上跳躍,她嗅到了陣陣桃花香。
睜開眼兒,她伸手擋住了日光,心下驚詫:
空間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純粹的陽光!
難道……她出來了?
四目看去——
白霧已經消散,腳下茵茵綠草,身邊桃林落瓣,秦深抬頭看天,是碧藍無雲的蒼穹,那一份清新而來的花香沁入心脾。
還來不及享受這一份塵世景,唐突而來的意外,已迎麵殺來。
一個佝僂的老頭卯足了勁兒,向秦深飛奔過來,他一麵往前跑,一麵扭頭看著身後,故而並沒有看到她。
等兩人撞上,他一個屁墩摔在地上,才後知後覺回過神兒:
“哎喲,摔死我了……啊!你、你咋不穿衣服,有傷風化!”
他一把年紀,哪裏受得了這個衝擊。
立刻伸手捂住了眼睛,可還留了一道指縫,有些猥瑣。
秦深低頭一看,才意識到自己壓根沒有衣服,羞心未至,慍火來得更快一些。她抬手就是一拳,砸在了小老頭腦門上,怒聲道:
“那你還看!”
這一拳實在,他當即昏了過去。
秦深立刻扒下了他的外袍和腰帶,勉強穿上掩體,隻是袍子寬大,下身還光溜溜的,赤著腳,顯得十分狼狽滑稽。
衛槐君在隴西,她卻回到了灘頭村桃林。
此去隴西遙遙數月,可那個煞筆就站在崖邊思考人生,她得想個辦法知會他才行。
腦子轉得飛快,她順門熟路的往西林院子走去——
至少她得弄一件像樣的衣服。
“王大人!”
這時,有個少年從桃林跑了出來,他錦衣玉冠,麵容清俊,像極了蓉娘。
巒哥兒?
秦深下意識就要喚他出聲,卻被他先一步叫住了。
“這位大姐,你見過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先生從這裏走過麼?”
大姐??!
秦深瞪大了眼睛,想也未想,上去就是一個後腦巴掌。
“沒大沒小,你叫誰大姐呢!虧你娘當時還想與我定個娃娃親,我若把女兒真嫁你小子了,我這丈母娘到了你嘴裏,竟沒得矮了一輩!”
沈巒被打了,又被噴了一頓,但他還是十足的一臉懵逼。
“大、大娘?”
他覺得喚一個稱呼,是不是就會顯得尊敬一點?
秦深氣得鼻子冒煙,再不肯理他,徑自邁步就走,嘴裏嘀咕著:
“就這傻小子,難怪胭脂不喜歡他。”
沈巒聞言渾身一愣,立刻回身一躍,站到了她的麵前,驚地話也說不出來了。
“您、您是——”
秦深擰起了眉,感覺這個場景有些熟悉,好像哪裏見過。
扭頭看向被她拖進樹林深處的王大人,再看眼前的巒哥兒,莫不是時間還停留在上一次鏡中的畫麵?
秘境小道的深處,是濃重的白霧。
這裏之前她從未來過,也沒有機會能夠走到這裏。
一點點放緩了腳步,她有些辨不清四周的方向——
罷了,隨心吧!
這樣想著,她索性閉上眼,跟隨心念所往,然後大步邁出了步子!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刺目的光在眼皮子上跳躍,她嗅到了陣陣桃花香。
睜開眼兒,她伸手擋住了日光,心下驚詫:
空間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純粹的陽光!
難道……她出來了?
四目看去——
白霧已經消散,腳下茵茵綠草,身邊桃林落瓣,秦深抬頭看天,是碧藍無雲的蒼穹,那一份清新而來的花香沁入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