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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君子諾再次醒來時,已經被轉移到特護病房了。
他醒過來時,君母淚眼婆娑地抱住她,“太好了,醒過來了。”
“母親……”
君子諾很少跟君母這麼親近,他愣了一下,然後目光下意識地在病房內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見的人,他問:“父親呢?”
“你父親還在忙。”
君母擦了擦眼淚,她說:“你這次被襲擊他很憤怒,那些黨派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這一次你父親不打算再忍耐下去了,現在外麵很亂,不過你不用擔心,安心在這兒靜養就行。”
君子諾說:“這次是我給父親添麻煩了,在遲雪峰襲擊我們的人,有個人擅長控製,我懷疑長老院的人再研究控製人心的方法,需要徹查一下,最好能審問那個人。”
提到那個人,君母的表情又一刹那的凝滯。
君子諾敏銳地察覺到,他問:“有什麼問題嗎?”
君母忍了忍,但最後還是說出來,“其實,那個人已經死了。”
君子諾目光一閃。
君母繼續說:“我們在遲雪峰的山頂發現了那個人,他的死狀很滲人,幾乎不能用人來定義……”
“……”君子諾沉默,他大概知道是誰做的了。
本來,君子諾是想私下找人問君子夜的事,但他感覺事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峻,他緩緩地問:“母親,你們在發現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那個孩子?”
君母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她以為,君子諾不會問的,卻沒想到他終究還是沒忍住。
君母輕歎了一聲,緩緩道:“那個孩子的事,你就別管了吧。”
“人是我帶出去的,我有義務帶她回來。”
君子諾認真道。
“阿諾。”
君母表情閃過一絲不忍,她說:“你應該知道,那個孩子不是普通人,當時山上就你們兩個,麵對那麼多殺手,你們怎麼可能安然逃脫?你動手有分寸,可是山上那些屍體怎麼解釋?那麼恐怖的死法,聽說好幾個法醫當場就吐了,你該知道,她跟我們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
君子諾平靜道。
君母的情緒起伏變大,“你既然知道,那就不該再問她的事,她太危險了。”
之前君母對君子夜的了解,不過是從顧家救回來的一個孤兒,君子諾願意讓她留在君家,君母也絕對沒什麼不好,因為她感覺君子諾雖然待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可是誰都走不進他的心裏。
可是他卻對那個女孩兒格外上心,君母一度還覺得是件好事。
她還在想,終於有個人能打開她兒子的心房了。
但遲雪峰事件發生後,君母徹底改觀了。
那個孩子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傷害到周圍的人,君母不能讓這麼危險的人待在君子諾身邊。
君子諾靜靜地望著自己母親,他淡淡一笑,說:“即便危險,但她終究救了我的命,不是嗎?”
君母啞然。
君子諾繼續道:“你跟父親總是教導我,做人要知恩圖報,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可能對她袖手旁觀。”
“而是她真的……”
“危險是吧?我早就知道了。”君子諾淡然道。
雖然君子夜總是有意的隱瞞,但是君子諾心細如塵,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她的異常?
“我發現那個孩子沒有正確的是非觀,或許是之前呆的環境有意讓她淡化是非,但我並不認為她無可救藥,我想,如果有個人能一直在他身邊引導她,她說不定會走向正途,做對大家有益的事。”
君母知道君子諾口才很好,她的心也有些鬆動了,問:“可是,你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像在遲雪峰一樣大開殺戒。”
“我會管住她。”
“你這麼確定能管得住?”君母懷疑。
君子諾笑,他的答案卻是肯定的,“我確定。”
君母有些無奈,“你啊,大家都是你平易近人好說話,可是我卻知道你跟你父親一樣,脾氣都倔的要死。”
君子諾也沒反駁,他從未覺得自己好說話,隻是別人總是強行將自己的印象加在他身上罷了。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她在哪兒了吧?”君子諾問。
誰知君母卻搖頭。
君子諾不解。
君母說:“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們現在,誰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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