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把蘇望超怎麼樣,蘇望超氣得指使手下去打他?”
“這也是我特別不理解的地方。蘇望超這個人雖然風評不好卻很會當官。這麼點小事情,以他如今的地位真範不著和淩衛平計較,太跌份了。退一步說,就算他要想收拾淩衛平辦法也多得很,派自己的秘書和司機上門打人是最傻的,完全是給自己惹麻煩。但他卻這樣做了,為什麼?他想把自己和淩衛平的矛盾公開化,讓所有人都知道淩衛平不可能跟他有私下合作。”
張樂杭聽得一臉黑線。“斌哥,你這麼想會不會太腹黑了?
“我也不想啊。但是,好吧,剛才有一點我說得不準確。蘇家控製的企業涉及的行業雖然廣,但在他的老本行冶金這一塊還是最多的,有6家。如果沈翼說的是實話,那麼淩衛平這麼多年堅持不懈的撿金屬件做分析,可能不是在查他們,而是在幫他們,幫他們分析對手。”
“等,等,等,等,等……”張樂杭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就說你想怎麼樣吧,再把淩衛平抓回來審?你還想筱給你好臉色看嗎?你是不是覺得她還不夠慘啊!對了,這麼些天,你有沒有打電話過去關心一下他爸爸的病情?”
“我……”
“你這個人有時候真的很混蛋!”張樂杭氣得摔門而去。
“唉~”
呂文武望著好兄弟遠去的背影長歎一口氣。他非常清楚自己不應該再去查淩衛平,這於淩衛平,於淩筱,都太過殘忍,曹華和刑偵隊的一眾兄弟肯定也不會給好臉色,可自己就是……又犯了糾結病。
調整了一下情緒,他走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機,先調出淩筱的手機號,猶豫了一下,沒有撥。換成明媚的號碼撥了過去。
“嘟,嘟”的兩聲之後,電話通了。
“喂,明警官,你好。我是喬西局的呂文武。”
“我知道。你說吧。”
呂文武莫名感覺得到對方似乎不大高興。“我,我想問一下淩筱現在情況怎麼樣?”
“你幹嘛不直接問她?”
“我……”
“案子的事情我聽說了。我對你的做法特別不滿意。說真的,要不是怕是公事,我都不想接你電話。我現在真的很後悔建議你們邀請淩筱回喬西實習。”
“對不起,我,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是我的錯。”
“行了,再說這些也於事無補了。她辭職了!”
“啊~!”雖然之前淩筱也說過她在考慮是不是繼續當警察,但真的聽到她辭職的消息,呂文武還是如從懸崖上跌下去一般,天旋地轉。
明媚對此也很無奈。“她父親做了肺葉切除,手術很成功,但這畢竟是個開胸腔的大手術,元氣大傷,想要完全恢複是不可能的。再說癌症這種病真的很難說會不會複發。她從自己的發展和照顧父親兩方麵考慮,選擇去德國繼續深造。她那邊的導師答應給她聯係醫院,開出的待遇也不是我們能比的。這對於她個人來說是個好選擇。我們應該祝福她。”
呂文武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她這麼選是對的。”
“她下周二上午11點的飛機。多的我就不說了。拜拜。”明媚很幹脆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