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獲救(1 / 2)

“是,阿叔!”那人應了一聲,一拉船舷便跳上了船,先前說話那人用了推了幾步,此時船隻已經完全浮了起來,海水也淹到他的大腿,他趕忙抓住船舷,爬上船來,顧不得喘息,便低聲喝道:“小七,快到前麵去探看礁石,乘著天還沒亮,官府的巡船沒有出來,咱們早些趕去雙嶼,也好多賣幾個銀錢。”

那小七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身手倒是敏捷的很,應了一聲便跑到船首,操起一根竹篙,探看水下的礁石,以免觸礁;而說話這人則去船尾搖櫓,在兩人熟練的操作下,小船宛如一隻敏捷的水鳥,穿過礁石間的縫隙向外駛去。這兩人年長的那個姓陳名四五,另一個是他的外甥,因為姐姐姐夫走得早,隻留下一個外甥便跟著他過活,還未成年沒有大號,便以族中排行喚作小七,都是附近的百姓。太祖皇帝為防止沿海軍閥餘黨與海盜滋擾,下令實施自元朝開始的海禁政策,禁止中國人赴海外經商,也限製外國商人到中國進行貿易(除去進貢貿易)。其後永樂皇帝雖然有鄭和下西洋的壯舉,但那也隻是允許官方的朝貢貿易,民間私人出海依舊屬於禁止的範圍。而嚴厲的海禁政策並沒有消滅民間海上貿易,反倒使其地下化、畸形化了了。遠道而來的日本、葡萄牙等外國商人在沿海一些朝廷勢力薄弱的地方直接與明國商人進行交易,雙方皆獲厚利,久而久之,在沿海地區便出現了一些貿易中心,浙江雙嶼、泉州月港便是其中的翹楚。尤其是雙嶼,本是寧波外海的一個荒島,由於貿易興盛,其全盛時期常駐居民便有三四千人,其中葡萄牙商人便有千人,每年往來的各國船隻有千餘條,貿易額高達百萬兩白銀。周圍的百姓也參與其中,或者為人傭仆,或者向島嶼上的商旅出售蔬果,這叔侄二人不過是當中微不足道的兩個罷了。

小船行駛了一會兒,已經出了內海,遠離了平日裏官軍衛所巡邏的範圍。眼見得天色已明,陳四五鬆了口氣,便放下船櫓,升起帆來,自己坐下飲水進食,讓小七在一旁照看。他剛剛坐下喝了兩口水,便聽到侄兒喊道:“阿叔,有人!”

陳四五以為是遇到了官軍的巡船,趕忙丟下裝水的竹筒,跳了起來,可舉目四顧,目光所及之處都是起伏的海水,並無半點船影。他以為是侄兒耍弄自己,便狠狠的往對方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差點嚇死老子了,老子還以為遇上官軍的巡船了,這也能亂開玩笑的?”

“阿叔,我說的是人,不是船呀!”小七屁股上挨了一腳,委屈的指著不遠處的海麵道:“哪個開玩笑了,那不是個人嗎?”

陳四五的眼力甚好,順著外甥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個人浮在海麵上,隨著波濤起伏,不知生死,知道錯怪了外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是我弄錯了,待到雙嶼賣了瓜,回去給你買串糖葫蘆賠罪!”

“是,阿叔!”那人應了一聲,一拉船舷便跳上了船,先前說話那人用了推了幾步,此時船隻已經完全浮了起來,海水也淹到他的大腿,他趕忙抓住船舷,爬上船來,顧不得喘息,便低聲喝道:“小七,快到前麵去探看礁石,乘著天還沒亮,官府的巡船沒有出來,咱們早些趕去雙嶼,也好多賣幾個銀錢。”

那小七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身手倒是敏捷的很,應了一聲便跑到船首,操起一根竹篙,探看水下的礁石,以免觸礁;而說話這人則去船尾搖櫓,在兩人熟練的操作下,小船宛如一隻敏捷的水鳥,穿過礁石間的縫隙向外駛去。這兩人年長的那個姓陳名四五,另一個是他的外甥,因為姐姐姐夫走得早,隻留下一個外甥便跟著他過活,還未成年沒有大號,便以族中排行喚作小七,都是附近的百姓。太祖皇帝為防止沿海軍閥餘黨與海盜滋擾,下令實施自元朝開始的海禁政策,禁止中國人赴海外經商,也限製外國商人到中國進行貿易(除去進貢貿易)。其後永樂皇帝雖然有鄭和下西洋的壯舉,但那也隻是允許官方的朝貢貿易,民間私人出海依舊屬於禁止的範圍。而嚴厲的海禁政策並沒有消滅民間海上貿易,反倒使其地下化、畸形化了了。遠道而來的日本、葡萄牙等外國商人在沿海一些朝廷勢力薄弱的地方直接與明國商人進行交易,雙方皆獲厚利,久而久之,在沿海地區便出現了一些貿易中心,浙江雙嶼、泉州月港便是其中的翹楚。尤其是雙嶼,本是寧波外海的一個荒島,由於貿易興盛,其全盛時期常駐居民便有三四千人,其中葡萄牙商人便有千人,每年往來的各國船隻有千餘條,貿易額高達百萬兩白銀。周圍的百姓也參與其中,或者為人傭仆,或者向島嶼上的商旅出售蔬果,這叔侄二人不過是當中微不足道的兩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