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鯉書連連後退兩步到言澈之身側,作怯意,顫顫言:“哎喲喲,哎喲喲,阿澈你瞧瞧,我不過是實話實話,怎麼就惱羞成怒了呢?”
言澈之本還替著曲鯉書生氣,被她如此一戲謔倒也不氣憤了,同她一道譏諷語:“這位夫人,嘴巴放幹淨點。父親大度給你們麵子,可別給臉不要臉!”
越王脾氣好的美名那是從上京到雲雅都知道的,可不代表著脾氣好就任人欺負,他終究是當今皇上唯一的胞弟。
“雍夫人,鯉書既是曲家嫡女又是我親外甥女,這般親疏關係,你該有數。禍從口出,日後可好自為之。”越王如是言。
三人的話令雍夫人節節敗退,藏在雍大人身後不敢造次。
而一旁一直不言語的雍公子雍震這時候終於說話了:“母親,您怎麼能如此說曲姑娘呢?”
曲鯉書掀了掀眼皮往聲源一瞧,眼下黑沉沉一片,看起來並不是很好的樣子。
“曲姑娘,我替著家母向您道歉。”這雍震不似他爹娘那般強勢,倒是謙遜有禮多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曲鯉書自然不會為難雍震,擺擺手,道:“我這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入流的話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說罷,頓了頓,看了眼越王夫婦和雍氏夫婦兩眼,又對上雍震,似醫者那般專業有見地語:“不過,我看雍公子確實是神色不佳,不如我替你看看?”
聞言,雍震眼前一亮。
至於雍震為何央求父母來求娶曲鯉書,就是因為他曾經偶然遇見了外診的曲鯉書,不過一半小小側臉,卻可見那女子的溫柔從容,似乎她與生俱來便帶著光芒。
在她為別人診治的時候,更甚。
“喂,你可別得寸進尺啊,我兒子沒病!”雍夫人氣急,哪能容得了別人說她兒子一個不字?
不予理會叫囂的雍夫人,給了言澈之一個安心的眼神,到雍震麵前來,望聞問切,第一步便是用眼看仔細了症狀。
“雍公子可是很長一段時間睡眠不佳?”曲鯉書問。
雍震點點頭,道:“三四個月了,許是剛搬來江州有些水土不服,想著……”
“可不是水土不服這麼簡單。”說著,曲鯉書自顧自動起手來,“來張嘴我看看,舌苔發白,伴有異味。”
大致明白了什麼,曲鯉書揚聲:“阿芹,取來銀針。”
“你,你要幹嘛!”雍夫人又是大驚小怪,惹得言澈之都給了她一個白眼。
反倒是雍大人這會兒沉穩多了,拉住了自己焦躁的夫人靜觀其變。
阿芹遞上針包,曲鯉書命雍震坐下,三下五除二就往他麵部施上了幾針,可叫雍夫人心疼死了。
可是沒一會,就瞧著銀針漸漸發黑,而雍震眼下的黑沉漸少,似是黑色全都聚集去了銀針之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雍夫人驚得連連卻步。
“這還沒看出來,你兒子是中毒了。”言澈之在旁提醒。
揚眉看了一眼,曲鯉書繼續專心為雍震拔針施針,反複三次,毒素盡去。
曲鯉書連連後退兩步到言澈之身側,作怯意,顫顫言:“哎喲喲,哎喲喲,阿澈你瞧瞧,我不過是實話實話,怎麼就惱羞成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