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幾個被帶進來的狐朋狗友們相互看了一下,最後才一臉為難道:“夫人,我們剛才仔細想了想,邵哥沒有和人動手啊,就算有可能動手的機會,基本上都是我們上去幫忙的。”

“對對。”

貴婦的一天,眉毛都快豎了起來:“既然沒有和人動手的話,那你們倒是說說他這腦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這……”他們這兒撓腮使勁想了一會兒,還是後麵一個胖子突然想起來道:“我想起來了,大約兩個星期之前,邵哥走在路上走著走著,撞到了旁邊的一個招牌。當時他也就是揉了幾下,因為不怎麼疼,也就沒有去看醫生。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這時候旁邊的醫生開口道:“根據病人的情況,時間確實是在兩周之前。”

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那理由也太扯了一點。不是和人打架鬥毆,而是自己走在路上撞到了一塊招牌,結果給弄成這樣子,這傳出去,外麵的人指不定會怎麼說呢。

楊濟林臉也跟著抽搐了一下,好在他也算聽過各種各樣奇葩的案例,對於這也算有一定的免疫力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緣由,貴夫人也懶得繼續追究下去,“那今天呢?今天有沒有遇到什麼事?”

今天突然病發,那肯定是因為兒子被刺激到了。

“有的,今天邵哥帶我們去野炊來著,結果一上山就被人給趕了下來,說是那地方是私人的,不讓我們在那裏野炊。”

“那有沒有動手?”

“怎麼會動手呢?人家就是一女孩子,我們還不會這麼沒風度風度。”胖子一臉諂媚的笑道。

“那個女的是誰,你們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們已經去查了一下,她就是那個溫泉山莊的新東家,叫周思苦。”

貴夫人皺住了眉頭,她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她知道溫泉山莊本來是錢家的產業。

不過她這會兒也沒心思管那麼多,聽到兒子病發和這個溫泉山莊沒有什麼關係,她也就不打算把事情鬧大了。

“你們出去吧。”貴夫人不想再看到這些人。

那些狐朋狗友連忙麻溜的出了病房。

楊寶林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聽到徒弟的名字,不過他也沒有吭聲。

雖然這位貴夫人並沒有找溫泉山莊算賬的意思,但並不代表她對溫泉山莊就有好感,如果這個時候他再說出什麼來刺激到了她,隻怕會牽連到周思苦。

“現在病因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幾位大夫也都上前來診治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吧。”

大約十多分鍾過去,在場的中醫大夫們全都看了一圈。因為這個病情實在是太過奇葩,所有人也都沒什麼把握,最後隻打算開個活血的方子先試一試。

貴夫人也覺得不好強人所難,隻好歎了一口氣,同意了。

給病人診治完之後,楊寶林兄弟兩個就被送回了醫館。

楊寶林一回來立即給周思苦打了個電話。

楊先生從來沒有打過電話給自己,所以才收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周思苦還挺意外的。

“師父您怎麼有空打電話過來過來?是出了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周思苦道。她現在每天都跟在楊先生的身邊學醫術,對他的稱呼已經改口為師父了。

“我今天去見了個病人,這個病人在白天見過你。”

“你是說那個邵家的公子?”周思苦今天一整個白天也就隻遇到了這麼一位奇葩。

“看來你那會兒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

“是的,他的印堂有些發黑,我猜測應該是有急症。所以才讓他快點離開。師父你去給他診治了,他的病情是什麼?”

“血淤在腦子裏麵想要治療非常的困難,隻有盡快將淤血散掉,他才能恢複,如果散不掉的話,就隻能一輩子躺在床上了。”楊寶林道。

周思苦聽了之後稍微沉思了一會兒,道:“師父,我今天白天和這人接觸了一下,感覺有些囂張跋扈,我明天再讓人去打聽一下這人的行事如何。如果是那種十惡不赦的紈絝子,你就不要去救了。這樣的人救一個蓋十個。”

楊寶林本來是想提醒一下徒弟,盡量別和這件事情沾上關係,沒有想到反而會扯上這個話題。

“也好。”他也不是癡愚之人,不管好人壞人都一定要救。

“嗯,那我明天就去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