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經理想了一下,覺得可能還是後一種可能巨多。
其實他個人是不太希望周思苦和葉若琛攪和在一起的。葉家太大了,人也太多了。葉若琛如果護不住周思苦的話,那受委屈的也隻能是周思苦。相對於戀人關係,這兩人是合作關係的話,反而更能夠互惠互利。
腦子裏想了很多,等到六味居的時候,李經理突然笑了一下。
這些事情好像不需要他來操心。周思苦和葉若琛都是聰明人,應該不會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想通這點,他起身下車,“謝謝葉少。”
“客氣。”說著,葉若琛又道:“中午讓張溫言做點湯給她送去,清淡些的。”
“您放心,這事我會好好安排的。”
“嗯。”葉若琛這才一踩油門走了。
於是,中午周思苦享受到了張溫言親自弄做的山藥排骨紅棗湯。
張溫言自己也親自來了一趟。
“我剛剛和李哥商量了一下,以後絕不能讓你一個人回家。”看他們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今天一個明天一個的,他們根本防不勝防。
“那你們兩個要輪流接送我嗎?”周思苦喝了一口湯,又道:“這兩個紅棗是來假裝被我補血的嗎?”
“這不是怕你不想吃甜膩的,所以特地做了個口味清淡的給你麼。我們讓林禮他們的保安隊以後辛苦點,每天輪流護送你。”
“不用,我打算自己學開車。”周思苦道,身邊有人的話,很多事那她就放不開了。自己開車,稍微要方便一些。“這些事情天天防著也不可能防得住,我相信葉若琛會為我們解決這些的。”
“你就這麼相信他?”張溫言說了一句。
“他要是護不住我,那我肯定也不能這麼死心塌地給他賺錢是吧。六味居現在將近一半的錢都入了他的口袋,他要不對我好點,那我才不鞠躬盡瘁呢。”
“哈,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張溫言頓時搖頭失笑。
說著,外麵孫雲帆進來了。
張溫言見到他來,知道是有事,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借口餐廳裏有事先走了。
孫雲帆過來,其實是告訴周思苦公安局那邊的消息的。
“人現在已經被控製住了,接下來麵臨的是故意傷害罪和強.奸未遂的起訴。在一個小時前,突然又有人指正他非法挪用公司錢財。這事怕不會輕判。林律師那邊已經在準備材料,隨時可以上場。”
說完這事,孫雲帆又把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至少讓躺在醫院的周思苦一下子知道了外麵所發生的事。
“嗯,我知道了。”周思苦有些滿意,孫雲帆做事確實很踏實。有些事情是她沒有交代的,但是孫雲帆卻都主動去了,這樣的助理才是助力,“你去幫我把出院的手續辦一下,我要回去。”
“你腿上還有傷,還是趁機好好休息一下吧。”孫雲帆道。
其實他想的是,一個女孩兒昨晚上遇到這種事情,心裏肯定會留下一些陰影。現在在醫院裏應該能讓她感到一絲的安全感,還不如直接留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
“不用,在這裏根本就睡不著。我想回去。”還是自己家裏舒服一些。
她身上的傷口其實沒多嚴重,這會兒已經結痂了。就是傷口估計得要十天半個月養一養。
孫雲帆見她堅持,隻好不再勸說,轉身就去幫忙辦住院手續了。
周思苦這傷養好了之後,那邊錢恒的事已經被法院判了下來。有期徒刑二十年,而且還是立即執行。
在得到這個通知之後,周思苦眉毛動了動,二十年的時間,看來葉若琛確實狠狠地出了一把力。
這事過去之後,天也越來越冷,眼看著就要臨近過年了,結果周家卻來了一個很意外的客人。
周父。
周父是一個人來京城的,他身上看著灰色的中山裝,臉上全是風霜,哪有去年的誌得意滿。現在的他更像是土裏刨食的農民,氣色比起他們在鄉下的時候還不如。
周母在看到他的時候,想著他到底是孩子的父親,還是讓他進了門。
周父看著這皇宮一樣的房子,一時心裏又酸又澀的。
他真的很後悔,不是為了自己沒能住進這房子,而是為了現在過得家都沒了。
“喝茶嗎?”周母也沒想在他麵前擺譜,現在她的心非常的平靜,沒有半點波動。
“不了。”周父擺手,他看了看家裏,沒有聽到聲音,“孩子們呢?”
“上班的上班,上課的上課。”周母隨手給他倒了開水,放到他的麵前,“怎麼突然會來京裏?”
這馬上快過年了,應該窩在家裏貓冬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