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啟發。
“這道嗆生鮮完全可以當我們的餐廳的一道特色菜。”張溫言如此評價道,“最後的餘味是甘甜,或許也可以加點檸檬試試。”
李經理見他們煞有介事地討論了起來,連忙把盤子一端,道:“你們先聊著,我先把這道菜送去再說。”
“等下,我和你一起去。”周思苦道。
“我也一起。”張溫言也有些期待客人的評價。
當李經理和周思苦、張溫言一同出現在一樓的餐廳裏時,在場的食客們全都看了過來。
周思苦這會兒的表情也有些微妙,竟然是在一樓。
這道嗆生鮮菜單上是沒有的,但是消費超過十萬塊的客人想吃,六味居自然會試試。不過對於這種有特權的客人,一般都能去雅間坐著。
這雅間不做,而選擇人最多的一樓,說不是想找茬,周思苦是半字不信。
“兩位客人久等了,這是你們特指的菜品。”李經理不卑不亢地將菜品放到了他們的麵前。
一反常態用的黑釉瓷盤裝著的生鮮,肉質顯得十分晶瑩鮮嫩。正好這裏靠窗,陽光從外麵照了進來,黑色的磁盤更是美妙絕倫。
“看上去味道不錯。”其中一位客人笑了笑,但是話卻帶刺,“也不知道我這一個多小時的等待值得不值得。要知道,花裏胡哨的東西糊弄不了我。”
李經理笑容不變,“如果味道不符合您的口味,這道菜品我們六味居可以免費。”
那兩人沒說話,而是從包裏拿出了一個盒子出來。打開盒子,裏麵是一雙象牙筷子。
兩人一人夾了一塊生魚片蘸醬放入口中。
周思苦就看著他們咀嚼著,沒有放過他們臉上的任何表情。
在吃完之後,其中一人也已經抬頭看向李經理,道:“不知這道菜是哪位做的?”
李經理稍微往旁邊讓了讓,把張溫言和周思苦介紹給了他們:“正是我後麵的兩位。”
周思苦上前一步道:“因為兩位點的菜色是我們餐廳所沒有做過的,今日也可以說是嚐試。另外如果有任何不滿或者覺得還能改進的地方,可以提出來。”
“不,沒有不滿。”另外一位客人一邊吃一邊道,“實不相瞞,我是和族人。我來到大陸這麼久了,一直都很懷念故鄉的味美。今天吃到的這個菜很棒,甚至超過了我從前所吃到的那些。生魚片肥而不膩,蟹肉鮮而不腥,這個蘸醬的口感十分的豐富,最後的那一抹回甘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多謝客人的誇獎,如果兩位客人沒有其他意見的話,那就祝兩位用餐愉快了。”
“好的。麻煩請再給我們上幾道貴店的招牌菜吧,我現在的食欲已經完全被勾起來了。”
“沒問題。”
周思苦臨走地時候看了一眼旁邊的那位客人,隻見他這會兒表情有些沉。
三人回到後廚之後,周思苦對李經理道:“你認識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嗎?”
李經理搖頭,“不認識。”
“那你覺得不覺得這次海鮮出問題的事情和他有關?”
“有可能。我已經讓人去留意了。”李經理道。
“算了,你別去吧。我讓張老幫個忙好了。”
張老和京裏地下的幫派們有交情,對於這種事情比較擅長。
“也好。”李經理是知道一點張老的能耐的,沒有拒絕,“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海鮮挺新鮮的,是從哪買的?”
在周思苦剛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那海鮮不僅新鮮,而且還被處理過一次。被處理過的東西,還能保持到這種程度,可以說非常難得。
“還是走老朋友的渠道啊。”周思苦道,“之前開張那天的海鮮大咖就是他提供的。不過他一次性供不了那麼多東西,這次也是湊巧,但是下次我們就沒這麼走運了。”
“看來運氣是真的不錯。”
晚上,周思苦回到家後。林書言留下的內容她看了一遍後,當即對弟弟妹妹說:“下次你們見到林老師,就和他說,他的要求我都答應了。張爺爺現在在哪?”
“在廚房。”
自從周母離開後,廚房就被張老正式接管了。
老人家做的飯菜沒有周母那麼好吃,不過周家的人都不是什麼挑剔的人。期間周思苦也提議過去找保姆,不過張老拒絕了。
來到廚房後,周思苦把事情大概給張老說了一遍,然後道:“這事可能需要您來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