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周思苦鋪好床之後，見到他臉漲得通紅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本來還想逗上他幾句的，但又怕會讓她覺得尷尬，也就一言不發的走了。
而這天晚上，張新科卻遲遲沒有睡過去。等好不容易模模糊糊睡著了，卻又做了個夢。
夢裏的內容有些少兒不宜，等到早上醒來，隻覺身下黏膩一片。
……
周思苦在吃早餐的時候，總覺得今天的張新科有些不對。
好像沉默得有些過了頭。
雖然說他們兄弟兩個老大是要成熟一些，但是並不沉默寡言啊，這從早上到現在就一直埋頭吃東西，眼睛都不抬一下，這是做什麼呢？
“你幹嘛呀，昨天晚上沒睡好嗎？”周思苦拿著個筷子在他臉上晃道。
張新科掃了她一眼，繼續沉默低頭。
周思苦又逗了他好幾次，可是小屁孩就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沒辦法了，她隻好不再多問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吃過早餐，張新科帶著弟弟去了學校。
不過一上午他上課也都不怎麼集中的了精神，一直在走神。
台上的老師察覺到了一個粉筆頭砸在他的臉上，罰他站起來聽課。
這個時候老師地位還比較崇高，學生也比較聽話。哪怕張新科的爸爸是主任，這會兒也是沒敢反抗的。
他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在一旁聽課，一下課就有同學圍了過來，詢問他是怎麼回事。
“聽說你和你爸吵架了，現在你和你弟弟兩個人住在哪裏呀？”和他關係不錯高興全好奇的問道，“我原本還以為你會帶著你弟弟來投奔我呢，都讓我媽把房間給你收拾好了，結果你小子愣是沒來，今天還一直在走神。如果擔心家裏的話，那就回去低個頭認錯唄，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張新科有些不耐煩，“不是因為這個。”
十五歲的少年年紀不算大，麵龐上還帶著些許稚氣，可是清俊的眉眼卻也漸漸的長開了。
繼承了他爸的儒雅和母親的柔美，他的臉在班上都是數一數二好的。如果不是因為脾氣比較衝，不是很好相處，這會兒怕是全班最受歡迎的人。
“那是怎麼了？”高興全知道好友的性格，一時之間不依不饒的追問。
不知道是不是被朋友給追問的煩了，張新科瞪了他一眼，最後含含糊糊道：“等到放學我再跟你說。”
“那行！我等著。對了，今天中午你就去我家吃飯吧。感覺你們倆在外麵過得也不太好。”高興全熱情邀請道。
張新科想著自己一時半會兒也有些不好意思麵對周思苦，幹脆點點頭，同意了。
中午去高家，高母十分高興，連忙去張羅起好菜來。
而張新科和高興全則躲進了房間裏，在那裏小聲的說著話。
“那什麼，你有沒有那個過？”張新科猶猶豫豫的問道。
“哪個？”
“就是那個呀。”張新科臉都憋的紅了。
高興全到底比他年紀要大上兩歲，懂得的自然也比他多，他因為他說的是那種事，當即一笑：“這個我還真沒有經驗呀。我媽管我太嚴了，不然我還真想去試試。”
張新科不要斜睨了他一眼，“還要去試試？”
“不然呢？隻用手嗎？”
張新科頓時又鬧了個大紅臉。
兄弟兩個要稍微詳細的說了一遍之後，高興全這才明白他的意思。
“原來你說的是夢啊，這個很正常啊，我早兩年的時候就已經有過了。這說明你小子開始思春了。說吧，這是看上班裏哪個女同學了？”
麵對高興全的調侃聲，張新科腦海裏浮現的是周思苦的麵孔。
他頓時一個激靈，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
雖然別人覺得他們兩個年紀差不多，但是他心裏卻十分清楚，周思苦每次都把他當做小孩子來看待。
“你胡說什麼呀？我現在還小呢，還想考大學。”他從小到大，因為成績好，一路跳級，雖然今年隻有十五歲，可現在卻在讀高一。
“也對，還是好好讀書吧。外麵可比一個小縣城裏要精彩多了。”
兩人的話題也就此打住。
……
夜晚，周思苦總覺得十分口渴，去廚房倒水喝。
等到喝完後，正準備繼續回房睡覺，結果卻在大廳裏看到張新科。
“嚇我一跳！”她突然間看到那裏坐著一個人，還以為自己撞到什麼了，“這是怎麼了？深更半夜的出現在這裏，不睡覺呀？”
張新科轉過頭來看向她，雖然白天的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卻忍不住一直在想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