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出門去了。
張新科有些不太放心,要跟著一起過去。
周思苦拒絕了,“你不是要上課嗎?現在再不去的話那可能就要遲到了。”
張新科無奈,想到嚴厲的老師,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周思苦卻挺承他的情。
來到派出所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張主任打了招呼,派出所裏的一幹大小民警對周思苦態度挺客氣的,甚至有那麼一兩個還是炒粉店裏的常客。
既然都是和善人,那接下來自然什麼話都好說了。
在審問那幾個鬧事的人的時候,周思苦詢問究竟是誰指使的,那幾個人卻還挺講義氣,怎麼說都不鬆口。
周思苦一笑,道:“我和你們無怨無仇的,你們肯定不會莫名其妙來砸我的攤子。想來想去,最近這段時間我也隻有和某個人不合了,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猜到了那人是誰。既然你們要講兄弟義氣,那我也懶得繼續追究,隻是有些替你們不值,你們都被帶來了,那人卻一直都沒露麵,你把人家當兄弟,人家可沒把你當兄弟。”
“你閉嘴。”那帶頭的十分清楚,這是明晃晃的挑撥離間,可是陳誌良到現在確實都沒露麵,這讓他們有些心寒。
帶頭的那個不想出賣兄弟,但是另外的那幾個卻沒那麼好說話,嚷嚷著這就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就是陳誌良十分眼紅周家的生意,所以才想請他們兄弟幾個來幫個小忙。
“他隻要我把周家的店子打砸一遍,把這一家人給嚇走就行。多餘的,我們也確實沒敢做什麼。”
這話一出,躲在後麵的陳誌良自然也跑不掉了。
周思苦在派出所呆了將近兩小時,等回到周家店裏時間已經快到中午。
因為早上這件事,周家人也無心再做生意。
他們一見到周思苦回來,忙詢問她什麼情況。
周思苦將前後的事情,大概和他們說了一遍,道:“以後我們這店開在這裏,應該不會再有不長眼的人來了。”
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了某些人震懾。
“那就好。”周母這回重重地鬆了口氣。
她本來隻是個莊稼人,平時就算和人吵架都吵不過,更別說遇到這種事。
“不過今天這件事情張主任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我想著今天晚上得請他們吃一頓。”周思苦道。
“我們家正好還有菜,要準備什麼,我現在可以去買。”周父道。
周思苦搖頭,“我們去飯店請。”雖然說自己家裏開了店,但是到底規模不大,讓他們來自己店裏吃感覺沒什麼誠意。
以後他們想要在縣城裏站穩腳跟,少不得要和這些人打好關係。
“飯店啊……”周父有些猶豫,那裏麵的菜可不便宜。
還是周母比較有魄力,“今天如果不是人家,我們這電能不能保得住我還不一定。不過是一餐飯的錢,難不成我們還出不起不成。”
說完,她指揮周父收拾東西,到時候親自上門去請。
周父知道這個理,心疼歸心疼,但知道這錢是一定要花的。於是他也沒扭捏多久,就先去飯店那邊打招呼了。
晚上,張明亮帶著妻子兒子很給麵子的來了,同時他還把派出所裏的那幾位也都喊了過來。
周父也沒吝嗇,好酒好菜盡管點,到最後一餐飯下來,那幾個條子已經拍胸脯保證,以後有事盡管去找他們。
周思苦要得就是這個保證,等把人送走之後,她又和周父周母說了一下,以後如果逢年過節,記得去走動走動。
人情關係不就是這樣來的,一回生,二回熟,等到第三回,關係也就走出來了。
周母聽了後,忍不住道:“也不知道這些東西你究竟是從哪裏學來的愛的。”他們兩口子都是老實人,如果不是二女兒帶動,至今都不會往這方麵想。
“見多了就會了。”周思苦倒不擔心露餡,鑽營這種事周圍都有,隻是要看你能不能發現罷了。
一家人勞累了一天也精疲力盡,回家後就各自睡了。
沒過幾日,陳誌良親自上門來了。
他倒是老實了許多,該賠的錢都賠了。
周思苦不是很想喜歡他,雖然知道以後來找茬的人應該不會有,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決定再請個人到店裏幹活。
最好是個男人,身強力壯,一出麵就能震懾混混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