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苦見他這樣,心裏已經不抱希望。她生氣的回到房裏,就見周母正躺在床上,眼淚已經把枕頭給洇濕。
心頭跟著一酸,周思苦走過去幫她擦了擦眼淚,道:“沒事的,醫生說隻是發燒。過幾天就會好了。你看三妹妹他們多有孝心,還給你采了花來。”
周思苦故意指著桌子上的花道,花是不知名的花,用酒瓶裝著,這會兒開的挺好。
周母閉上了眼睛,又悶著被子裏咳嗽了起來。
見到這樣的周母,周思苦心裏格外的難受,分家的念頭也越加的強烈。
如果分家了,哪怕是借錢,上麵兩個老的也應該沒有理由阻止吧。
——
晚上,周思苦看著把被子搬去外麵睡的周父,心裏硬生生被惡心了一回。第二天一早,她咬咬牙去了大隊長家。
大隊長關著村裏的事,一聽周家老二媳婦病了,周家人不願意花錢去治,當即就皺起了眉頭,跟著周思苦一同回了周家。
不知道大隊長和周爺爺說了什麼,周爺爺同意出錢給周母治病。
“不過,這個錢給你們,以後你們也就別想從我這裏再拿錢了。”周爺爺的表情沉鬱中帶著冷酷。
周思苦很懷疑周父的無情,是不是完全都得自於周爺爺的遺傳。
“爸,你這是什麼意思?”周父站了起來。
“沒什麼意思,就是我想好了,分家吧。”周爺爺擺擺手,“不能因為一個人連累了一大家子。醫生也說老二媳婦隻是發燒,過幾天就好了,你們非要去衛生院折騰錢,還把大隊長抬了出來。那我就如你們的願,分家。”
周父聽到這話,眼睛看向周思苦,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
但是周思苦卻當做看不見,如果可以,她都想周父一氣之下和周母離婚。不過這種事情對這個年代的女人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她還是別太冒進了。
既然說了分家,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周思苦並不計較老周家這點東西,所以具體怎麼分,她也沒去摻和。隻是拿了錢,陪著周母一起去了衛生院。
衛生院在鎮上,將近二十裏的路。一個小時後,母女二人坐著車來到了衛生院。
周思苦一開始還很緊張,怕周母出了什麼大問題。
然而檢查完了之後,醫生才道:“她現在還在發燒,咳嗽的話,是對東西過敏。房間裏有沒有花啊之類的東西?”
驚喜來的猝不及防,周思苦忙道:“有有,房間裏放了花。”
“那可能就是這花粉過敏了。把花丟了,房間通風透氣,好好休息幾天就會好。”醫生道。
“原來是這樣,謝謝醫生,歇息醫生。”周思苦真心的感激道。
“不客氣。”
和醫生告別後,周思苦和周母相視了一眼,母女二人都忍不住落下淚來。一個是喜極而泣,一個是劫後餘生。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們就快點回去吧。”周母道,她有點迫不及待想把這消息告訴家裏人,告訴他們,她半點事情沒有。
周思苦見他這樣,心裏已經不抱希望。她生氣的回到房裏,就見周母正躺在床上,眼淚已經把枕頭給洇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