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帝眼神看向太妃，“母妃可有話說。”
看似疑問，但他語氣篤定。
太妃突然笑起來，眼角清明哪裏有哭過的樣子。
“原是在這兒等我。”
“看陛下的樣子，本宮在城外的人手也被你清理幹淨了？”
“江府已被拿下。”慶元帝補充道。
太妃笑的癲狂，喃喃道:“好啊，好!”
她笑了良久，才道:“我竟被你們父子二人耍了幾十年。”
“沒有人耍母妃，正和皇兄一直都記得，那年冬天，母妃為救我們兄弟二人，跳入冰湖，是了腹中之子。”
“皇兄出事之時，正本就懷疑母妃，可皇兄堅信，母妃不是奸詐之人，正確，一直留了個心眼。調查多年，方明白太妃和先帝的恩怨。”
“先帝好戰，征戰北境之時，屠戮多數部族，母妃的母族想來也是其中之一，先帝帶某妃回宮，是因為愧疚，母妃從來都沒能原諒先帝。若朕猜的不錯，母妃從來沒想想過為先帝誕下皇嗣。
當年之事，母妃並非做到滴水不漏，但先帝、皇兄、與朕都感念母妃恩德，寧願父子相殘，也不願懷疑母妃。”
“朕知道母妃想從皇兄身上得到什麼？影衛對嗎？皇兄與朕兄弟情深，他早在幽禁時就將影衛全數交於朕。”
“朕曾經想，如果母妃能就此放手，在宮內和霧隱寺頤養天年，那朕絕對不會再追究往事，可母妃還是不死心。”
“死心？”太妃像聽了個好笑的笑話，“先帝屠我族人，殺我夫君，卻要我死心？陳氏果然是一群無情無義之輩!”
“成王敗寇，”太妃臉上帶著決絕，“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慶元帝深深吸一口氣，揚手道:“太妃身子不適，此後，在霧隱寺清修，永世不得外出。”
影衛將人拖下去。
江離跪下來，為等他開口，慶元帝便道:“念你是難得的將才，即刻收拾行囊守離州去吧。”
“臣謝主隆恩。”
江家二老則流放三千裏，高台上的人被接到宮內，李嬸的人還是懵的，抓著阿酒問個明白。
其實昨天，阿酒就被接到宮裏，陛下和齊國公告知她當年之事，他們一直在等太妃露出馬腳好將其一舉拿下。
“那……都是太妃幹的？”李嬸不可置信的反問。
“沒錯。”
“那……今後不用東躲西藏了？”
“不用，陛下將陵王府賞給了我，等你們傷好，我們就搬過去住。”
“好啊，好啊。”
李嬸等人皆是皮外傷，在宮內休養兩天便出宮去了。
陵王府多年不曾住人，需要好好整修一番，是以景夫人早早在宮外等他們，見他們出來後，熱切的上前，帶他們回永安侯府。
景夫人在路上便與李嬸商量他們的婚事，“嬤嬤可有見過嶸羽了？”
“之前不知你們也在京都便下了聘，如今你們既然在，自然要重新過一遍禮，嬤嬤覺得哪天合適？”
“斷沒有一樁婚事下兩遍聘的道理，阿酒既然和世子兩情相悅，便按之前的日子行大禮吧。”
慶元帝眼神看向太妃，“母妃可有話說。”
看似疑問，但他語氣篤定。
太妃突然笑起來，眼角清明哪裏有哭過的樣子。
“原是在這兒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