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1 / 2)

程誌方

她們是她們。我們是我們。我們永遠不是她們。而且,沒有她們,便沒有我們。

是她們,孕育了人類。

是她們,拓開了文明。

沒有她們,世界是殘缺的。

沒有她們,文學是跛腳的。

她們的存在,使世界完整。

她們的存在,使文學鮮活。

在傳統麵前,她們是最壞的女人。

在未來麵前,她們是最好的女人。

有了她們,我們才可以超越曆史。

有了她們,我們才可以贏得明天。因此,我愛她們,我們愛她們。

於是,有了構想。中國女性文學從這裏走向新的輝煌。中國女性作家從這裏登攀文學的峰巒。她們將給我們:

另一片藍天白雲另一輪明月朝陽另一雙眼睛另一座家園。

來吧。

序言:永遠的追尋

除了文學,沒有一件事情可以長久地吸引我的興趣

和注意。隻有寫作才能夠使我那樣地鍥而不舍、那樣地

不顧一切、那樣地一往情深……

--顧豔:《心靈獨白》

在這個欲望膨脹、崇尚物資的社會轉型期,在文學愈趨邊緣化、不再是大眾寵兒的商品時代,在社會已經給從事寫作的人提供了多種多樣選擇的今天,如果說還有這樣一些人,他(她)們依然視文學為一塊聖潔的精神領地,是那樣地鍥而不舍、那樣地不顧一切、那樣地一往情深、那樣地熱烈、那樣地虔誠……在這塊聖潔的領地裏耕耘的話,那麼我以為,顧豔當是其中的一個。顧豔如今還年輕,各方麵條件都很不錯,如果她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去從事別樣的工作,做別樣的選擇,然而她卻鬼使神差地選擇了文學,而且是純文學。

這種選擇從她1981年在《北方文學》發表第一首詩時就開始了,那時候她還是一名大學生;從那以後迄今17年可以說是癡心未改,而且越發迷狂。這17年,當然還不能說是顧豔“輝煌”的17年,那“輝煌的瞬間”還有待於顧豔去努力爭取;但卻是顧豔以熾熱的、赤誠的心獻身於文學的17年。這17年,她在她的作品中“敘寫著滴著血的生命的故事”(顧豔:《渴望勇敢》),她為文學獻出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文學也成了她的靈魂棲息地和精神家園。

顧豔的處女作雖然發表於1981年,但按她的自述,正式的寫作生涯應開始於1986年。(《心靈獨白》)她先是迷戀於寫詩。這時候她已經有了一個小女兒,生活的瑣碎、艱辛和清貧並沒有磨鈍她的詩情,她反而在詩思中贏得了心靈的平衡。她發表的詩作日多,先在海外引起注意,香港出版家率先出版了她的兩部詩集:《火的雕像》(1989年)和《西子荷》(1992年)。這位秀外慧中、具有唯美傾向、富於才情的女詩人,就這樣與世人見麵了。她的詩輕靈、含蘊、富於意象美,深得美麗的西湖山水的滋潤。她在詩作中流溢著淡淡的憂傷,也在詩作中向世人袒露出一顆溫婉而又傲潔的心靈。與此同時,她也寫散文,也率先在香港出版了散文集《輕羅小扇》(1992年)。1991年又開始了她的小說寫作。

顧豔一門心思沉浸在他的文學世界裏。不管是生活的重壓,還是外界的種種誘惑,抑或是家人對她的不理解、不支持,乃至冷漠,最終導致婚姻的破裂,所有這一切,都不能改變她對文學寫作的迷戀和癡情。她把自己完全鎖定、禁錮在文學之中,在文學中敘寫著她的孤獨的、寂寞的,同時也是充滿著憧憬、探索和追求的生命旅程、“寫作實際上已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成為我個人的一種生活方式。……隻要有時間寫作,外界對你的褒貶,自身帶來的清貧,某人對你的傷害,實在都算不得什麼。”(顧豔:《寂寞地寫作》)

這是一種何等執著、何等投入的文學情懷啊!也許是命運之神對這位癡情的文學之女的報償吧,1998年顧豔迎來了她的豐收年。這一年她一下子出版了三部作品:長篇小說《杭州女人》(作家出版社)、中短篇小說集《無家可歸》(雲南人民出版社)、散文隨筆集《欲望的火焰》(雲南人民出版社)。她的另一部自傳體長篇小說《疼痛的飛翔》(雲南人民出版社)也即將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