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遙，你是不能開口還是不想說話，現在問你問題，為什麼裝啞巴？”英語老師一教鞭抽在黑板上震得牆麵“嘩嘩”響。
“It\''s…… very important to practice listening.”
星遙憋足一口氣別別扭扭讀完這句話，卻沒想到因為濃重的鼻音和地方口音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你看看她，好搞笑！”
十三、四歲的孩子已經有了成年人的意識，他們所謂的無心之過不過是掩飾自己犯下罪責的借口。
英語老師鐵青著臉說完“Sit down ！”，那一刻起，星遙愈發沉默。
“你們班的那個程星遙我知道，以前在紫陽小學念書。我那邊朋友說，她是父母雙亡被領養帶大的。她養父母帶著她四處轉學是因為原來的環境待不下去，什麼說不說話，他們這樣的孩子有幾個心理正常的。”
兩個女老師嚼舌根的話語被那天站在門口的寧璨聽得一清二楚，他才知道世上有人比他更悲慘，並且無處訴說。
“所以你那時是因為同情我才注意到我的嗎？還是覺得我們同病相憐？”
他半點沒有出聲星遙忍不住開口，一股酸澀氣息從胸膛漸漸上湧到鼻尖，為什麼這個時候她有點想哭呢。
“一開始是，後來不是。”寧璨冷不丁冒出話來，“程星遙，我從來都不是因為同情你才待在你身邊……”他眼光幽了幽，“如果是那樣，我會更看不起我自己。”
“那是因為什麼？”
夏夜，星光點點，窗簾露出一角，星遙呆呆望向窗外。
寧璨說：“過兩天去一趟初中吧，有些話我想當麵對你說。”
“又賣什麼關子，現在說不好嗎？”星遙無語：“而且學校早就放假了，這個天進去幹嘛？”
“去了你就知道了。”
沒有唆使意味，這一次寧璨十分嚴肅，他很執著地要她過去。
“好吧。”她最終還是心軟地妥協了。
***
由於心存好奇，星遙一夜沒入眠。當她次日頂著兩個熊貓眼去見寧璨的時候，寧璨可沒少嘲笑她。
“還笑，再笑我就不去了，你這個豬頭。”
她現在跟寧璨說話越來越肆無忌憚，雖然私心裏她更想揍他來著。
“我哪敢笑你，我隻是覺得今天太陽太大苦中作樂罷了。”寧璨順手遞給她一瓶可樂，“走，門衛我都打好招呼了，今兒放我們進去。”
“一定是你威脅他了吧，你可真行。”星遙擰下瓶蓋喝了一口後還不忘埋汰他。
寧璨聳肩，“你知道個屁，跟著我就行。”
他步伐矯健輕快，霎時帶她來學校那片白樺林。
立夏的季節，火辣辣的太陽升在半空，空氣中彌漫著焦灼的氣息，似乎炙熱將一切都撕裂。星遙找了片樹蔭歇了下來，盡管有冰可樂鎮胃，可她還是受不了。
“你到底賣什麼關子啊，還不快說。”
她拭了把額上的汗，沒精打采地靠在樹幹上，T恤因為濡濕已完全貼伏在後背上。
“程星遙，你是不能開口還是不想說話，現在問你問題，為什麼裝啞巴？”英語老師一教鞭抽在黑板上震得牆麵“嘩嘩”響。
“It\''s…… very important to practice listening.”
星遙憋足一口氣別別扭扭讀完這句話，卻沒想到因為濃重的鼻音和地方口音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你看看她，好搞笑！”
十三、四歲的孩子已經有了成年人的意識，他們所謂的無心之過不過是掩飾自己犯下罪責的借口。
英語老師鐵青著臉說完“Sit down ！”，那一刻起，星遙愈發沉默。
“你們班的那個程星遙我知道，以前在紫陽小學念書。我那邊朋友說，她是父母雙亡被領養帶大的。她養父母帶著她四處轉學是因為原來的環境待不下去，什麼說不說話，他們這樣的孩子有幾個心理正常的。”
兩個女老師嚼舌根的話語被那天站在門口的寧璨聽得一清二楚，他才知道世上有人比他更悲慘，並且無處訴說。
“所以你那時是因為同情我才注意到我的嗎？還是覺得我們同病相憐？”
他半點沒有出聲星遙忍不住開口，一股酸澀氣息從胸膛漸漸上湧到鼻尖，為什麼這個時候她有點想哭呢。
“一開始是，後來不是。”寧璨冷不丁冒出話來，“程星遙，我從來都不是因為同情你才待在你身邊……”他眼光幽了幽，“如果是那樣，我會更看不起我自己。”
“那是因為什麼？”
夏夜，星光點點，窗簾露出一角，星遙呆呆望向窗外。
寧璨說：“過兩天去一趟初中吧，有些話我想當麵對你說。”
“又賣什麼關子，現在說不好嗎？”星遙無語：“而且學校早就放假了，這個天進去幹嘛？”
“去了你就知道了。”
沒有唆使意味，這一次寧璨十分嚴肅，他很執著地要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