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不考大學跟你有什麼關係?”阮杳才不會忍氣吞聲,特別是麵對餘雙雙,跟這種人沒什麼情麵好講,“我就算不考大學,我媽也養得起我。”
別以為她不知道,現在阮同方家裏的日子有多難過。
阮同方跟黃麗華離婚一年了,和餘雙雙複婚也快一年了,這一年阮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簡單來說,就是一敗塗地。
產品質量變差,客戶跑了大半,口碑壞了,作坊沒做了,改成跟以前一樣,就在家裏出貨。
阮杳也是服氣,阮同方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真夠有本事的。
不說他開疆擴土,守成都不會。
真是不如死人,死人還守得住自己棺材,他是啥也不行,啥也沒有。
餘雙雙眉頭一皺,嚷嚷起來:“黃麗華就是這麼教你跟長輩說話的嗎?有錢又怎麼樣,沒教養!”
“你有教養?你有教養當年就不會貪圖富貴拋夫棄子,然後又回頭插足前夫家庭,餘雙雙,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做的那些破事別人不知道吧?要不要我給你寫成故事,投到報社去?”
“你!”被人揭了老底的餘雙雙難堪至極,想罵又不知道從哪裏下口。
她推了推阮同方,讓他替自己出麵。
還沒等阮同方開口,陳野涼涼的說:“哪用得著你來寫,我認識幾個報社的人,你口述一下,一定寫的繪聲繪色登上報。”
得到陳野撐腰,阮杳如同酷暑天喝了一杯冰水般舒坦。
陳野還是挺會來事的。
阮同方的臉色變得跟餘雙雙一樣難看,他本來隻是碰見了,順便打個招呼,哪裏想的到會變成這樣。
他拉住餘雙雙,轉身離開了金店。
餘雙雙不滿的掙紮了幾下:“阮同方,你什麼意思?!”
“還嫌臉丟的不夠多嗎?”阮同方冷冷看著她,“真的想讓你幹的那些事登上報紙,讓所有人知道?!”
餘雙雙狠狠咬住了唇,她幹了什麼事?不就是犯了天底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而已,至於上綱上線的嗎?
走了十幾分鍾,阮同方才停下腳步,餘雙雙也恢複了理智。
她輕輕推了阮同方一下:“同方,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阮同方心累,餘雙雙總是這樣,犯錯犯的很幹脆,道歉也道的很爽快。
他覺得餘雙雙的道歉根本沒有一點用,就是敷衍人的。
“不過我們還是得去那家店才行。”餘雙雙小心翼翼的說,“我的銀鐲子是那家店買的,要重新打過的話,隻能去他家,去別的地方就要收手續費。”
今天來縣城是為了給餘雙雙小兒子阮振東打長命鎖的。
本來阮同方不讓餘雙雙來,想讓她在家休息,但餘雙雙說什麼都要跟著一起來,阮同方拗不過她,隻能同意。
說到阮振東,阮同方竟然提不起一絲父愛。
平日裏抱一下都不怎麼願意,這很奇怪,他對阮振南和阮振北就沒有這種情緒。
“銀鐲子還是賣了吧。”阮同方忽然說,“家裏的情況你很清楚,與其把銀鐲子打成長命鎖,還不如換成錢,買點營養品給振東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