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考完，代表著阮杳結束了一半的高中生活。
上完今天晚上的晚自習，明天就正式放寒假了。
方茴和鄒洲在商量寒假去上補習班的事，問阮杳要不要一起。
“萬老師的補習班挺有名氣的，她是縣一中的退休老教師，教理科有一手，我媽已經幫我報名了，後天我就開始去上課。”方茴興致勃勃的做介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搞課程推銷的。
鄒洲說：“萬老師補習班我知道啊，還能報名嗎？她的補習班有名額限製，報滿了就收學生了。”
“我媽跟萬老師熟，你倆要是想去，我去問問？”
“可以啊，要是不行也別勉強。”阮杳沒有拒絕方茴的好意，反正她寒假在家也是看書，能有老師帶著做些提高練習，也不錯。
晚自習時間，幾位班幹部搬來了厚厚的寒假作業，除此之外還有各科老師發下來的試卷，厚厚一摞，瞅著就手軟。
陳野在課間問阮杳，寒假是不是在縣城過年。
“嗯呐，你還是回首都過年吧？”
“不回去也行。”陳野沒頭沒腦的說。
“你哪能不回去，首都才是你的家。”
陳野欲言又止，最後提起了別的事。
“記得接我電話。”
“你別老打電話過來，那是工廠的號碼，我不能一直占用。”
“……我是說晚上。”
“好吧。”阮杳撇撇嘴，“我要是聽見了就接。”
一放假，陳野就被陳漢文接走了。
早在放假之前，陳漢文就到了湘省，是特意來接陳老爺子和陳野回首都的。
湘省這邊的氣候太潮了，不適合陳老爺子過冬，北方氣候幹燥，室內有暖氣，老人家住起來會舒服一些。
當然，最好的地方還是三亞那一塊，可大過年的，誰去旅遊呢。
“要不陳野過完年轉回首都學校，馬上高三了，還是要在這邊讀好一點。”
“我不去。”陳野拒絕，“在這裏讀書挺好的。”
“不著急吧，等陳野讀完高二再說，哪有讀完上學期就轉學的。”陳老爺子是站在孫子這邊的，他很滿意陳野現在的狀態，成績一次比一次好，頭發染回來了，也不抽煙了，不是挺好嘛。
老爺子發話，陳漢文不敢不從，誰讓現在陳野確實變好了呢，在教育孩子這件事上，他好像失去了話語權？
阮杳沒去上萬老師的補習班，鄒洲也沒去，人家的課是在太火爆了，哪怕方茴媽媽跟萬老師關係要好也塞不進兩個人。
方茴很抱歉，趁著唯一的休息時間請兩人吃了麻辣燙。
阮杳和鄒洲大快朵頤，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沒關係，你好好上課，我們自己在家學習就成。”
三個女生吃吃逛逛玩了一天，阮杳回到家，發現工廠食堂裏多了一台電視。
“電視也不貴，過年還有優惠，我就買了三台。”黃麗華說話的語氣活像一個暴發戶，“食堂裏放一台，我們宿舍放一台，還有一台，我打算帶過去給你外公外婆。”
“媽，你這也太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