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子卻知道阮同方他們一定能拿得出來,拿不出來也沒關係,還可以講價。
這樣的潑皮無賴不能隨她心意,否則還有人跟著效仿。
“劉奶奶,杜阿姨在我家作坊受傷是不假,但你可以問問其他在我家幹活的阿姨,我們每天都會在開始工作之前開一個短會,囑咐她們一定要小心操作,以免受傷。”
阮杳皮笑肉不笑的說,“現在杜阿姨受傷,我們都不想的,但除了醫藥費和營養費,其他錢您還是不要想了,要是您要繼續胡攪蠻纏,我們隻好請警察過來解決問題了。”
劉嬸子瞪了眼阮杳,“你這丫頭片子胡說些什麼,大人說話有你小孩插嘴的地方嗎?!”
“她有。”黃麗華為女兒撐腰,“杳杳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多的錢你不要想,是不可能給你們的。可如果你們非要鬧事,別怪我不顧念同村的情誼,叫警察過來抓你。”
劉嬸子聽到警察兩個字就有些害怕,說白了她就是個農村老太太,對警察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你們別想拿警察嚇唬我,我、我又沒幹壞事,明明是你們害了人還不負責!”
劉嬸子望向圍觀的村民,向他們求聲援,“大家夥你們說是不是,他們招了我兒媳婦做事,給我兒媳婦分那麼危險的活計,難道就不要賠償嗎?”
圍觀的人沒有一個搭腔的。
他們就是來看熱鬧的,不是來參與吵架的。
現在楓橋村的村民誰不想和阮老二家打好關係,最普通的員工一個月也能開好幾百的工資,這種大好事誰都想要。
可惜作坊地方小,能容納的員工有限,不然全村的人都想去作坊裏上班。
被熱油濺傷又不是隻有在作坊裏才會發生的事,有時候過年過節,做肉丸子或者扣肉時,自己操作不當也有可能會被熱油濺傷。
劉嬸子是什麼性情,大家心照不宣,她說什麼,當看熱鬧就行。
劉嬸子問了個寂寞,心裏越發不甘。
這些臭魚爛蝦都是在拍阮老二的馬屁,想從阮老二這裏搞個工作賺錢呢。
劉嬸子鬧了一場,顆粒無收,她還不知道,黃麗華已經決定等杜翠花傷養好了,就辭退掉。
一個是杜翠花工作分心了,二個是杜翠花的婆婆劉嬸子太煩人。
作坊完全不缺想要進來打工的人,幾乎每天都有人向黃麗華打聽作坊需不需要人。
劉嬸子叫囂著今天天晚了,明天再來要說法,罵罵咧咧回家去了。
圍觀的人也逐漸散去,黃麗華走進堂屋坐下,一臉陰鬱的喝著水。
阮振北領著弟弟去廚房裏做飯,阮杳也跟著去幫忙,留下黃麗華和阮同方夫妻倆單獨相處。
做事的時候,阮振南一直豎著耳朵,等著黃麗華將阮同方破口大罵一通。
結果等了又等,遲遲沒有等到。
阮振南:“咦,今天怎麼還沒開始罵?”
阮杳翻了個白眼,“你真覺得我媽喜歡罵人嗎?”
她那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劉嬸子卻知道阮同方他們一定能拿得出來,拿不出來也沒關係,還可以講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