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分鍾左右，四人來到了平日裏挑水的地方，正如阮振北所言，用來引水的竹管被人暴力拆除了，阮同方拿著手電筒在山坡上搶救那些沒有被徹底弄斷的竹管。
黃麗華重重吐了口氣，一言不發爬了上去，阮同方看見她上來，麵色訕訕：“我、我聽到動靜就上來了，但他們用刀砍斷竹管就跑，我去追，結果摔了一跤就沒攆上……”
“你下去。”黃麗華打斷他。
阮同方沒動，愣愣的，有些手足無措。
黃麗華沒管他，把煤油燈塞給他，拿過手電筒徑自往上走了走，天黑加上山路不好走，她走到水源處費了不少功夫。
看到泉眼裏的水還是幹淨的之後，黃麗華長長籲了口氣，還好還好，情況不算太壞，隻是破壞了引水用的竹管問題不大，明天再搭起來就好了。
黃麗華下了山，阮同方也猜出來她去幹嘛了，事實上，他已經去查看過一遍，知道泉眼沒有事。
兩人一起下了山，三個孩子眼巴巴的瞅著他們。
阮杳問：“媽，泉眼還好嗎？沒有被人弄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進去吧？”
“沒什麼大事，我們先回去吧。”黃麗華走了兩步，回頭對阮同方說，“你去一趟四姨家，明天早上隻能先去她家挑水，不然明天的生意又得耽擱。”
阮同方點了點頭，往右手邊的方向去四娭毑家了。
阮杳看了黃麗華一眼：“媽，爸一個人能把事辦好嗎？”
不是她對阮同方有意見，而是她這個繼父總是不適宜的心軟。
黃麗華臉上閃過一抹寒意：“辦不好就回來吃巴掌。”
阮杳咽了口口水，真丶鐵血手腕，不過她覺得這樣挺好。
阮杳不由得想起自己剛穿過來的時候，目睹第一次黃麗華揍阮同方時，她居然對阮同方生出同情感，現在想想，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巴掌，有些人他就是欠收拾，不打不成器，不打不成才。
阮同方敲響了四娭毑家的門，“四姨，你在家嗎？”
包四娣應了一聲，從廚房裏走出來，“同方來了啊，快，進來坐。”
阮同方遲疑了一下，走進了廚房，離得近了，包四娣看見他身上的泥土和枯葉，手背上有一道被樹枝戳出來的血痕，顯然是摔了一跤。
“你這是在哪裏摔跤了？快把手洗洗，給你塗點碘酒消毒。”包四娣焦急的語氣中透露著關懷，倒是阮同方不好意思了起來。
“沒事，我回去弄就好，今天來，主要是想跟您商量件事。”
被拒絕的包四娣不知道想起什麼，輕輕歎息，“你說吧，啥事。”
“我家引水的竹管被人弄壞了，明天早上我可以來您家挑水嗎？”
“當……”
“當然不行！”阮文亮從外麵走進來，搶斷了包四娣的話頭，“得給錢。”
“文亮，不許胡說。”包四娣拉著兒子的手，示意他別再說話。
阮文亮棉衣敞著懷，渾身都冒著熱氣，也不知道回家之前做了什麼劇烈的運動，一滴汗珠從他額頭滑落，他死死盯著阮同方：“給錢，不然不能挑水。”
走了十分鍾左右，四人來到了平日裏挑水的地方，正如阮振北所言，用來引水的竹管被人暴力拆除了，阮同方拿著手電筒在山坡上搶救那些沒有被徹底弄斷的竹管。
黃麗華重重吐了口氣，一言不發爬了上去，阮同方看見她上來，麵色訕訕：“我、我聽到動靜就上來了，但他們用刀砍斷竹管就跑，我去追，結果摔了一跤就沒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