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華穩了穩心神,用比較平靜的語氣問:“到底是什麼事?”
“我是泥丸村做小賣部的,叫蔣建國,去年下半年,阮同方來找我談生意,我看他豆腐不錯,就按照他說的,每天進一板豆腐賣著,賺點小錢,後來又有了香幹、千張這些,賣的都還算可以。”蔣建國將事情娓娓道來,“今天我偶然跟其他兩個村做小賣部的碰到一起,說起了你們家金水豆腐東西不錯,讓他們也找你家進貨,然後他們說阮同方也找過他們,東西早就賣上了,不過我們一說起進價,你猜怎麼著,嗬,三個小賣部,三個價!”
阮同方垂著腦袋,一副不敢麵對的模樣,黃麗華聽完蔣建國的敘述,扭頭問他:“阮同方,他說的是真的?”
“……”阮同方默了好一會兒,把腦袋埋的更低了,黃麗華胸口一窒,冷不防扇了他腦袋一下,啪的一聲響,把堂屋裏的人都驚著了。
阮同方被打的悶哼一聲,直接從椅子掉下去,黃麗華不解氣,又踹了他一腳,這才把自己接近暴怒的狀態控製住。
眾人看了看阮同方,又看了看黃麗華:這堂客們,下手比他們還狠。
阮杳麵無表情,甚至在心裏叫了聲好。
該打,最好多打幾下,把阮同方腦子裏的水全給打出來、
阮振南看了父親一眼,把臉撇開了。
真是丟人。
阮振北多瞅了他兩眼,原來給他的生活費就是這樣出來的。
不知怎的,這場麵他本該覺得痛快,可此時,阮振北滿心悵然酸澀。
黃麗華內心是滔天大火,差點把她的理智也燒個一幹二淨,但她不能,她得收拾阮同方捅出來的簍子。
“這事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平時都是他出去跑銷售,我負責門麵裏的事情,幾位大哥,凡是阮同方報了高價的部分,我全部賠償給你們。”黃麗華應急想出來的解決方法就很簡單粗暴,賠錢就是了。
蔣建國不滿的嘖了一聲:“我是為了那幾個錢嗎?”
說實話,錢真沒多少,但就是氣不過,覺得阮同方把人當哈寶耍,看人下菜碟是幾個意思,難道是覺得他好糊弄,所以故意貴幾毛錢?
黃麗華的耐心也沒剩多少,她給出了解決方案,對方還不滿意,還想怎麼著,讓他們一家人磕頭認錯嗎?
阮杳見情況不對,握住黃麗華的手,開口道:“這件事無論我們知不知曉,都是我們的失誤,各位叔叔生氣在所難免,要不這樣,我們之後給幾位叔叔簽訂最優惠的價格,再免費送一個月的貨,分文不收,權當我們賠禮道歉。”
這會兒他們理虧,是沒資格對別人發脾氣的,今天這事處理不好,對他們家的生意將是一個很大的打擊,阮杳可不想眼睜睜看著剛剛長出幼苗的生意被人一腳踩爛,口碑一旦差了,是要花很多時間和精力去挽回的,而且效果也不一定好。
但這也並不能讓蔣建國等人滿意,有人說:“那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當麵一套,背麵一套,拿差的東西來糊弄我們?而且最優惠的價格,那就是價格還有得商量?”
黃麗華穩了穩心神,用比較平靜的語氣問:“到底是什麼事?”
“我是泥丸村做小賣部的,叫蔣建國,去年下半年,阮同方來找我談生意,我看他豆腐不錯,就按照他說的,每天進一板豆腐賣著,賺點小錢,後來又有了香幹、千張這些,賣的都還算可以。”蔣建國將事情娓娓道來,“今天我偶然跟其他兩個村做小賣部的碰到一起,說起了你們家金水豆腐東西不錯,讓他們也找你家進貨,然後他們說阮同方也找過他們,東西早就賣上了,不過我們一說起進價,你猜怎麼著,嗬,三個小賣部,三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