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方,二弟妹可真能幹。”阮德方豎了個大拇指,阮同方不好意思的笑,“她是挺能幹的。”
“中午我吃了你賣的香幹,味道不錯,怎麼做的?”
阮同方隔三差五會在早上送貨的時候先來一趟老宅,問問董湘寧要吃點什麼,拿一點給她,香幹就是今天早上董湘寧要的。
對自家大哥,阮同方當然是知無不言:“那個很簡單,就是普通的豆腐煙熏的。”
“用什麼東西熏?”
“用米糠和鬆枝,大哥要是好奇,明天來我家看看?”
“行。”阮德方欣然同意。
……
大人們聊的熱火朝天,小孩子們一片寂靜。
阮浩被叫去幹活,剩下的四個小孩分成三派,阮杳、阮寧各成一派,阮振南和阮振北是兄弟聯盟,三方互相交換了一個視線,頗有默契的撇開腦袋,找個地方單獨待著。
阮振南好奇的瞅了阮寧兩眼,問阮振北:“哥,他們城裏人都喜歡染頭發嗎?”
比如插班生陳野,比如城裏堂姐阮寧。
阮振北語氣淡淡:“那些不正經的學生才會去搞這種東西。”
阮寧離他們不遠,耳朵又尖,阮振北的話她聽見了,跳著腳就過來了。
“阮振北你什麼意思,長著一張嘴不會說人話是不是?什麼叫做不正經的學生才會搞這種東西,你他媽才不正經,我這叫個性,是酷!”
“你他媽說什麼呢,嘴巴給我放幹淨點!”阮振南不怕阮寧這種咋咋呼呼、小太妹一樣的女孩,拍開她指人的手,警告她,“你他媽別拿手指人,小心我給你撅了!”
“可以啊,兄弟兩個人多欺負人少是吧?也不知道是哪個有媽生,沒媽教的先亂說話!”阮寧可太知道阮振北和阮振南的痛腳是什麼,既然他們要招惹她,就別怪她嘴下不留情。
果不其然,聽見後麵一句話,阮振北和阮振南齊齊變了臉色,阮振南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揪阮寧的領口,被阮振北攔住了。
“別跟一條狗計較。”阮振北冷冷吐著字眼,像一條迸射毒液的毒蛇。
在兩兄弟裏麵,阮寧最討厭阮振北。
她和阮振北年齡相仿,讀的同一個年級,但成績卻不可同日而語,阮振北成績太好了,分數都差不多是她的兩倍,每次家庭大聚會長輩們總是誇獎他,讓她向他學習。
特別是中考結束後,阮振北考上全縣最好的一中,而自己拚盡全力也隻能讀一所三流高中,那個暑假,阮寧聽的最多的就是大人們對阮振北的讚賞,以及對她的抱怨和要求,真是煩死了。
“你罵我是狗?”阮寧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我們是堂兄妹,同一個姓,共一個爺爺,我是狗你們也脫不了幹係,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在縣一中讀書的人就這智商?”
“同方,二弟妹可真能幹。”阮德方豎了個大拇指,阮同方不好意思的笑,“她是挺能幹的。”